“儿臣还未向那人坦明心意。”邢辰牧自知不孝,让太后为了他的事如此烦心,见太后态度软了些,便也放缓了语气道,“朝臣那头,儿臣会处理好的,定不会贸然行事惹人非议,母后放心。”
“哀家怎么可能放心?牧儿,哀家明确告诉你,哀家绝无法接受这样一位皇后!哀家还是那个意思,你若实在中意他,收入后宫已经是哀家最大的让步。”
太后言罢,又对严青交代道:“哀家回宫了,皇上这边若有什么事,烦请严公公立刻派人知会哀家,隐瞒皇上病情这等事,哀家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太后明白隐瞒病情必定是邢辰牧的意思,这话也显然并非是说给严青听的,但严青却不敢不担着,立刻跪地道:“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摆驾回宫。”
邢辰牧不便下床,便靠在床榻上虚行了一礼:“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带着随身的几位宫女离开,行至半处,又忆起刚刚邢辰牧语气上微小的变化,似有所感,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并未见到可疑之人,只得先行离开。
待太后走远了,邢辰牧才向身旁的严青道:“出去看看是不是卓影来了,若是便让他进来。”
卓影乃是邢辰牧的贴身影卫,以往来了都是直接进内室守卫,今日也不知是怕自己怪罪他没休息多久,还是见到了太后在此不便打扰,竟留在了外头。
严青领命离开,不多时卓影便绕过屏风行至床前,半跪下身子问道:“圣上可有吩咐?”
“这是怎么了?来了也不进来陪朕说说话,是在躲着朕吗?”邢辰牧刚刚与太后说了会儿话,此时声音听来更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