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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知情人对此避讳莫深,深怕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那太监也得宠风光过一阵,可皇上很快腻了,激情退去后又生怕有损自己名誉,索性一杯毒酒,赐死了对方。

这事也是那位先祖驾崩后才传了出来。

邢辰牧还来不及解释,就听太后严肃道:“牧儿若真是名太监,你暗中养着也就罢了,可不能真糊涂到将人搬上台面来宠着。”

“母后曾说,不论儿臣看上何人,母后都会支持,现如今为何又改了口?”邢辰牧将原本解释的话语全咽了回去,皱眉道,“太监便不是人了么?”

“这怎么能一样!”饶是太后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动怒,但她还记着自己面前这人可不单只是她儿子,还是一国之主,当今圣上,打不得骂不得。

她抬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火气,尽可能耐心地劝道:“太监是男子又是阉人,诞不下子嗣不说,净身之人寿命也长不了,又能陪你多久,你若真喜欢,收在自己房内伺候便是,关起门来没人敢说什么,也传不到朝堂上,待日后腻了”

“母后!”邢辰牧打断她的话,沉了面色道,“因着诞不下子嗣,便不需给名分是吗?永远藏在深宫中,不让世人知晓,难道儿臣再照样立后纳妃,做世人眼中的好皇帝?”

“这”太后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苍白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今日之前,她确实认为,不论邢辰牧的意中人是怎样一位女子,只要是儿子喜欢,她都愿意接受。

自打邢辰牧当上太子以来,她看着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像一位合格的天子,可没有人比她这个为娘的更清楚,邢辰牧并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