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唐师。

芙蓉师忽然发现把爱定为人生目标,实在是自讨苦吃。这个目标的另一人不懂爱,简直是苦上加苦。

既然苦,那为什么他的嘴角却是勾起来的。

唐师。

唐师。

唐师……

芙蓉剑……

芙蓉师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dàng,可他刚才明明坐在椅子上,什么时候站起来的?

他抓住椅子靠背,打算坐回去。

头有点晕,选择待在客栈果然是对的。

之前的那个房间已经无法住人,新换的这个房间,透过窗户,能远远地看到村子西边的那个村口。芙蓉师看到聚拢在一堆的矿工们,唐师被旷工包围,似乎是在忍耐着不耐烦一个个地给人们抹除功法禁制。

矿工群忽然骚动起来,竟齐齐攻向唐师!

芙蓉师眯了眯眼。

一个健硕的身影狂奔向矿工群,是那无魂人。无魂人已经不受控制,因为无魂,除了傻傻地呆着也不会gān别的事,此时此刻,怎么会抱着个东西狂奔。

唐师抹除了无魂人身上的控制术法,不可能存在没抹gān净这种事,这只能说明……某人还能以另一种方式使唤无魂人,这个方法与术法无关,或许只是从小像训狗一样训练出来的一个命令,这种是无法抹除的。

芙蓉师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衣袂无风翻飞得烈烈作响,气压沉重得令人窒息,桌上的茶具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不住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