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湄就到了村口,只见一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女子拿着一火把正对着村口的“水原村”三个字,旁边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脸色发黑的壮年汉子,狗子和大生也在里面,他们纷纷痛苦的呻吟不停。
水湄只觉得这白衣女子背影十分熟悉,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汉子,当下也顾不得管她,连忙把脉,然后十指翻飞,一瞬间给这十几人点中穴道,这毒分明是冰魄银针。
“莫愁,是你!”水湄大声喝道。
李莫愁刚想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水原村”,突然听见有武林人士去解救地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又听她叫自己‘莫愁’,当下回过头去。
“叶姐……叶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水湄说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怎么到这里了?还对这些渔民用‘冰魄银针’?”
李莫愁一听,心中一苦,眼中竟要落下泪来。
水湄见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叹了一口气:“莫愁,先将解药拿出来,然后你再和我好好说说!”
李莫愁听了有些不乐意,水湄干脆伸出手,莫愁瞅见水湄阴沉严厉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她从怀中掏出解药,水湄顺手接过,然后迅速将解药给那些村民们服下,然后又代莫愁给他们一一赔罪。
“夫子,这没什么?只是这位姑娘不由分说想烧了您给我们村里提的村匾,这我们万万不能答应!”大生强撑起身子对水湄说道。
水湄一愣,然后瞟向村匾又瞧瞧莫愁,立刻恍然大悟起来,水原、水元,不就是个沅字!水湄看莫愁满脸气愤,她开始头痛起来。原著中的李莫愁可是因为几家店名和船名,就下狠手灭了人家满门,只是因为那几家店名和船名带着与何沅君相关的字。
水湄只好再次替莫愁赔了罪,然后不等村民说话,拉着莫愁就走。
水湄小屋内。
“说吧,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莫愁听了立刻红了眼睛,她下山这么久,受尽世人冷眼和爱人背叛,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人,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
水湄也不着急,轻拍莫愁的后背,只等莫愁发泄完了,再与他细说。
“莫愁……”
莫愁抬起头,她抹干脸颊上的眼泪,低沉的说:“叶姑姑,半年前,我背着师父偷偷下了山。”
“为什么下山?”水湄耐心的问。
“叶姑姑,我们古墓的规矩你也知道,师父更是明令禁止我不许搭理任何男子。可是两年前,我在山上习武时发现一个男人,我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可是他伤得真的很重,我就忍不住就偷偷的救了他。后来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而且他还给我留下这只玉簪和我许了婚约。我满怀期待的在古墓等,可是,叶姑姑,莫愁等了他快一年半了,可是他还没有来,我又不敢和师父说,所以我趁着师父招待客人时就溜下山了!”李莫愁说。
水湄认真看着莫愁,然后示意莫愁继续说。
莫愁眼中闪出黯然和气氛,“我下了山后就找了他好久,期间我受了许多人的欺骗,可我还是顺利到了嘉兴。当我终于在嘉兴找到他时,我兴冲冲的跑去和他相认,可是……可是他竟然和一个叫‘何沅君’的女子成亲了,我私下去质问他,可是他不但不理我,反而和那个何沅君唆使一个秃头和尚打伤我,还逼迫我答应十年内不得跟他们为难!”
水湄听了,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叫陆展元,是嘉兴陆家庄的大少爷。”莫愁连忙回答道。
“陆展元?陆展元……莫愁,你当时是不是恨上陆展元和何沅君了?你还在他们婚礼上闹得个翻天覆地,甚至是……杀了人?”水湄轻柔的问道。
李莫愁听了水湄异常轻柔的话语,她突然感觉心虚起来,难道她做错了吗?看着水湄认真的样子,她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在告诉我,除了今天‘水原村’,你可还在其他地方迁怒人?”水湄又问道。
李莫愁连忙摇头,说:“我前两天伤刚刚好,还没有……”水湄听了,心中舒了一口气,事情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她仔细想了想。然后对莫愁说:“既然如此,你和我还是回古墓吧,这陆展元不是良配!”
李莫愁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我若是这次回去了,以后我肯定就出不来了,我不甘心他们两个就这样好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