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有幸碰到了,想必也无法再辨认出彼此了吧。
被印上了奴隶的标记,真的想要脱离奴籍找回地位与尊严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不是谁都跟他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
“怎么了,瑟普斯?”米诺斯看了一眼在一边,正在毫不客气的吞噬今天渔民们为数不多的收获的许德拉,丝毫不顾忌那些正从城门口靠近这边的勇士们,几步走过来坐在瑟普斯身边坐下,从不怕许德拉毒液的蛇獴嘴里小心的拿过那个蛇皮小囊,把自己腰间的石刀也卸下来,一点点涂抹在石刀上。
瑟普斯瞅了他一眼,感觉擦毒药这事儿米诺斯比他上心多了。
他挑了挑眉,“你涂毒干什么?我是可能要杀人,你揍他们就行了。”
米诺斯顿了顿,“给你准备的。”
“……”瑟普斯怔愣了一瞬,而后收回目光,没有吭声。
“你说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所以他们之前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们。”米诺斯把涂好了毒的石刀放在瑟普斯的石刀旁边一起晾着。
两柄粗糙的石刀都出自瑟普斯之手,从形状来看就知道打磨它的人的技艺不怎么纯熟。
瑟普斯看了米诺斯一眼。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的,瑟普斯。”米诺斯蹭着蹭着坐过来点,“他们做的事情,国王不可能没有发现,到时候直接告诉他,按照他的习惯,会直接把拉达曼迪斯和萨尔佩冬交给我处理。”
瑟普斯带着那么点嫌弃,往旁边挪了挪。
米诺斯一脸受伤。
瑟普斯看了他好一阵,对方比之黑色要浅上不少的褐色眼睛逆着光,竟然感觉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