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你看,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看完了之后不准再提什么要求,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有异议!”
“嗯。”成才应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补充了一句,“但是必须和队长说的一样伤口没有危险我才会听。”
“好好。”无奈之中纵容毫不掩饰,袁朗把成才小心的放在靠里一点的干泥土之上,然后转过身让成才查看背后的伤势,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不大不小的悄悄话,“你这朵花花还真是麻烦,罗哩罗嗦个没完,还要挟队长,以下犯上,等你伤好了绝对要罚……”
成才直接过滤掉了袁朗嘴里的嘀咕,视线放在了袁朗背部,由于在雨水中强行军似得奔走了许久,袁朗的衣服早已经和他一样湿透,血迹也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要现在的成才在绿色的衣服上面找寻那小小的弹孔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于是,几乎趴在袁朗背上还是视线模糊的看不清弹孔痕迹的成才几乎是凭着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单线条神经控制了动作,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袁朗的衣服。
“诶诶,花花,你这可是非礼啊。”感觉到了成才动作的袁朗立马回身握住成才在他身上乱动的双手制止住了成才,却发现刚刚还浑身冷的脸色发白的人此刻双手滚烫脸颊烧红了起来,双眼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迷蒙。
心中一惊,袁朗立即抹上了成才的额头,如他所料的一样,成才继受伤失血淋雨之后发起了烧,情况很不妙啊,他和成才的包早就在战斗之中被丢弃了,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东西,外面又下着雨,连干草都没办法寻找,还有成才身上湿透的衣服……成才此时只觉得浑身好像被扔进了烧开的水中煮着,滚烫滚烫的,又突然之间被放进了冰窖冷藏,冻的他牙齿打颤,忽冷忽热的身体丧失了基本功能,难受的紧,只是,哪怕如此,他还是牢记着要检查队长背后的伤口,于是,一个受伤发烧的病人,理智这种东西早就抛却,本来不可能存在的任性却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队长,我还没有检查伤口。”揪着袁朗的衣服,成才一个劲的撕啊撕的,只可惜因为受伤而流失了大部分力道,这使得袁朗得意保全了身上的衣服,只是成才的毅力可不是失败个一两次就会消失的,既然自己撕不开,那就找同盟一起撕,总之,在脑子烧成了一团的成小花心里,只剩下一道命令,那就是绝对绝对要检查队长的伤口!
“队长。”微微的鼻音似呢喃着亲昵的撒娇,一向坚强的眼中此刻瞅着袁朗,竟显出丝丝委屈,蒙上那层水雾,湿漉漉的像只哀求着主人宠爱的小狗狗,可爱的让袁朗觉得那双桃花眼勾人紧,似魔症了般,身体往前靠了靠,袁朗的额头抵住了成才烧着滚烫的额头,低低的嗓音暗含沙哑。
“花花想看?”
“嗯!”烧的迷糊的成才相当于懵懂的孩子,心神只记得他唯一的使命。
“那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让你看,好不好?”袁朗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径,却又忍不住隐隐升起一股期待。
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不过很快的,这股犹豫就被使命掩盖了下去,对着几乎挨着自己的人,成才毫不犹豫的在袁朗的唇上亲了一下,未了,像是好奇对方的味道似得,还伸出了舌尖在袁朗唇上添了几下,啧了两下,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一些苦涩。
在成才亲上去的时候,袁朗发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两下,那柔软的舌尖轻添着他时,差一点就想回吻过去,不过也只是差一点,毕竟袁朗的自制力真的不是虚的,稳了稳心跳,袁朗在成才期待的视线之中解开衣服。整个过程,袁朗觉得才平复的心跳立即飙升到了一百八,那早八百年就被丢弃的羞耻心竟然在成才专注的目光下找回了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花花还没有在他视线中主动宽衣解带呢他倒是先解了?
褪下上衣,花花看着几处明显的伤口,深浅不一,有些还可以看见卡在肉里面的子弹,触目惊心,不过成才倒是松了口气,确实如队长说的,没有致命伤。“队长,你转过来,前面也让我好好看一下。”
天地可鉴,花花只是单纯的想着反正都已经脱了那索性连前面一起检查得了,不说花花此刻脑子里面只剩下一条神经可以运作,就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之下花花也不可能有任何不轨的意图,而且花花这话说白了其实也真的很纯洁,只是到了对花花不纯洁的袁大狼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了,如同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少爷对着目标暧昧的说着“来,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一边还对其上下其手。于是,袁大狼啊,花花要是知道你这脑子里面的变态联想,绝对会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暴揍你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