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安静的听着自家大哥骤然急促而加重的呼吸声，直等到那呼吸声渐渐恢复了些许往常的频率后，他开始等自家大哥的回答。他知道的，纵使自家大哥再不愿也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只要他问。

正如曲忘月所料的，在沉默几乎将整个空间都占满时，王遗风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丝暗哑：“那时，你消失了。”沉默很长，说出口的话却很短，短到没有添加任何的前缀和后言，却让曲忘月惊愕的忘了呼吸。

“所以你葬的是……我？”他一直以为是大哥那短命的情人惨案依旧没有改变，大哥悼念的也是那名少女，可没想到事实如此出人意外。只是……“当时你跟着我？”那时他的确偶尔觉得自家大哥就在附近，但一直以为是自己错觉。

“嗯。”

肯定的回答证实了曲忘月的想法，他几乎震惊的看向了自家大哥，从上到下扫视了几遍后才依旧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发出了感叹：“大哥，师父说得对，我是你弟弟也是你师弟，别把我当作瓷娃娃一样易碎，保护的太好我会离不开你的。”依赖，对另一个人而言就是一份责任，而责任，有时候太过于沉重了。

王遗风并未说话，只是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责任有时候的确太沉重，可是对他而言，这份责任无论多沉重都是他不想放开的。

“大哥你别净笑啊，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嫌弃你，但你真的不必要这样保护我啊。”

这一次王遗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有些发急的曲忘月柔和了脸上的线条，是不是太过于保护？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他唯一想要护住的是谁，这就够了。

日落日升，彻夜长谈之后，在曲忘月的坚持下王遗风回了恶人谷，竹屋这边又只剩下了曲忘月和叶凡、唐小婉。自然，介于叶凡他们的性子，曲忘月是不会主动去搭理的，反倒是叶凡他们，对于曲忘月的身份诸多好奇，不过倒是忍住没开口。

——毒哥，这么早啊。

是那个秀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