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朽木白哉有点不安,他想起了之后爷爷那长长的一声叹息,沧桑无奈,然后是那一个淡淡的问题,爷爷说,“白哉,在喜欢之前,先确定好一个问题,和朽木家和尸魂界相比,是否,他是最重要的,为了他,你是否能够毫不犹豫的把一切抛弃?”
他还记得当初他的回答,他说,“爷爷,喜欢他并没有和尸魂界和朽木家的规矩相违背,不是吗?”是的,是的,两者并没有任何的矛盾,他自信自己足以能够两边都处理的很好,可是,尽管回答的坚定,内心,依旧没办法彻底的忘记爷爷的那个问题,尸魂界和朽木家,蓝泽清,这两者在他的心里,究竟是哪边更重一点?他似乎,还没办法去判断。
黑色的地狱蝶召唤了所有死神队长和副队长,一场严肃的会议之后,朽木白哉静静的跪坐在朽木家的祠堂里,他从没有想过,那个问题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快到让他措手不及。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木质的地板上,几乎落地无声,在距离他几步之遥时停住,朽木白哉沉默着,没有说话,或者说,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够让乱成一团的心好受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朽木白哉才开口,“爷爷,你一早就知道了?”所有才会问我那个问题。
不着边际的问题,朽木银铃却是明白那字里行间的含义,“不,白哉,在今天的会议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会问你那个问题,只是因为,五百年的时间,我看的很透彻,蓝泽清,比谁都要冷漠,他的情,从来没有为谁停留过,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情。”
尽管白哉掩饰的很好,但他依旧可以看出自己孙子眼中的挣扎,五百年前看着苍纯的那种心酸再一次的冒出,为什么,苍纯和白哉都会喜欢上那个人?这个时候的朽木银铃忍不住对宙斯怨怼起来,只是,怨什么?作为旁观者他看的很清楚,蓝泽清并没有主动招惹过苍纯或者白哉,自己根本无法去怨啊。
同样有着挣扎的并不只有朽木白哉一人,尸魂界内,几个番队的队长室里,和宙斯认识的几人都单独的静坐着,直到日落西山,暮色开始笼罩之时,才站起来,握着斩魄刀,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步出了门。
=============================分隔线=============================挑眉看着围着自己的死神们,宙斯的视线慢慢的从每一个认识的死神脸上扫过,看得出其中的挣扎也看得出其中的犹豫,只是,挑唇而笑,这些东西,他不需要!
最终,宙斯的目光落在了山本的身上,“总队长可以说说,为了区区一个蓝泽清,为何这样劳师动众呢?”啊拉,尸魂界的队长和副队长级都在场呢,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和尸魂界有了矛盾?
“蓝泽清,你可知罪?”
山本的话让宙斯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去虚圈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除了这点可以被他们称得上罪人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尸魂界这样劳师动众的了。
不过,饶是心里这样想,蓝泽清依旧手臂环胸懒懒的站着,一点都没有把指着他的那些斩魄刀放在眼里,“啊拉,总队长可以告诉我,我有何罪吗?”
这回倒不是山本回答他了,而是唯几没有拔出斩魄刀的浮竹,语气沉重的劝解,“清,这里面肯定有着误会,你先跟总队长走,我们会帮你的!”他会想办法帮住清的,就算是下令抓清的人是灵王,他也会想办法的。
“帮我?”勾唇微笑,蓝眸中波光流转,划出了丝丝金色的光芒,映衬着背后火烧般的日暮之色,一时间,竟似高高在上的神明,高贵之中,是蛊惑人心的耀眼,晃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不需要哦,浮竹,不、需、要!”
伸出食指轻轻的摇着,带出几分俏皮的可爱,却让浮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浮竹?改变的称呼,是否意味着你心中的怨气,“清……”
浮竹的难受也是其余几人的难受,谁会想要拔刀指着自己的朋友和喜欢的人,可是,发出通缉令的却是灵王啊,他们的信仰,他们怎么能背叛呢?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用一种“我很痛苦”的眼神看着他呢?好像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般,选择站在那里的是他们自己,不是吗?挣扎?犹豫?呵,有这种东西的人怎么配让他花费一丝半点的心思呢?
不咸不淡的看着几人惨白的脸孔,宙斯心中没什么感觉,就算相识数百年又如何?对于这种站在自己对面的人,他从来就不屑于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