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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爱母亲,这是在他母亲去世后不久知道的,无意中走到了那个除了爷爷和父亲之外不准许任何人进入的房间,好奇心让他禁不住推开了那扇门,从此,踏入了父亲心中的那片禁忌,回不了头。

那个房间其实和其他房间一样,只是摆饰什么的比起其他房间的井井有条,显得随意多了,不过,不凌乱,而是舒适,就像是主人仍在,一点都看不出这个房间已经久无人烟,洁净的桌台显示出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最显眼的,是桌台上那堆的很高的画卷。

小心的拿起最上端的那副,慢慢的舒展开来,看到的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少年,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樱花树下,少年浅笑盈盈,有着绝世的风华,那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温柔之下的平静,那就是淡漠,当然,那个年纪的他是不可能看得出那么多的,那时的他只知道,画中的人让他惊艳非常。

愣愣的看着那副画许久,才把它卷上放好,重新拿起另一幅画展开,只是却不料,画中的主角依旧是那位少年,依旧是樱花树下,依旧浅笑盈盈,只是,这一次,多出了几分朦胧的魅惑,那双流转着光芒的蓝眸,深邃的吸引着所有……一副一副看过去,其中的主角从来没有变过,都是那名美丽的少年,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着,各种姿态各自背景,不同的风情相同的绝美,足足有上百幅画,那画中透露出的感情浓的几乎快要饱和,当时他不明白,只知道,有些画,让他看了很想流泪。

在他把那些画重新放好后回头,却蓦地看得了站着门口的爷爷,他不知道爷爷在那里看了多久了,只是,他以为爷爷会惩罚他擅入这个房间的错,只是,爷爷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只是,缓步走到那些画的面前,拉开了其中的一幅,指着画中人对着他说:

“白哉,这个人,是你父亲唯一爱过的人。”

嗡的一声,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美丽的少年是父亲唯一爱过的人,那么,“母亲呢?父亲不是爱着母亲的吗?”

爷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有些文不对题的说着,“苍纯爱着这个少年,直到死亡还一直爱着,只是,这个少年却也是他最深刻的痛,白哉啊,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朽木这个姓氏太沉重了,沉重到已经成为了桎梏着我们家的枷锁,不得自由……”

爷爷话中的疲惫和沧桑是那么的浓,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朽木白哉,而不是现在这个冷静自持的朽木家主六番队队长,那个时候,他只知道爷爷的话让一直以为父母恩爱的他无法接受,伸手就想撕开那些画,却被爷爷阻拦下来,无法发泄的他冲出了那个房间,从此,执拗的憎恶起了画中的那个少年,却也彻底的记住了那名少年,无法忘记。

随着年纪的增长,思维渐渐成熟起来,不知道何时起,他已经能够和平的面对父亲爱着一个少年的事实,甚至,他还能够和爷爷谈论起那个少年,知道了少年和父亲的以往,慢慢的,他也理解了父亲那五百年间沉积出来的感情,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个习惯,每天,都会去那个房间,看一看那些画像,时间久了,他有时会延伸出一种想要见一见少年的渴望,只是,在少年突然间出现的前一刻,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渴望会成为事实。

眼神渐渐晴明,朽木白哉看着眼前这个比画中更加真实更加璀璨的少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却是,无话可说,只能维持着一贯的严肃看着他,而已。

宙斯被看的浑身发毛,呃,他和这朽木白哉是第一次见面吧?可是为何这棵白菜会用这种地球人看火星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呢?这究竟是为毛啊??

在其他人的眼里,朽木白哉一如既往的冰冷严肃,只是,在已经成为朽木白哉妹妹很多年的露琪亚的眼里,却是大大的反常,不说她的兄长大人对眼前少年的异常主动,单单现在的眼神,就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还有深沉。

有些不解的侧头看向那个少年,难道,对兄长大人来说,这个少年是特别的吗?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兄长大人的身上看到了如此明显的情绪,这让她很是欣慰,终于,兄长大人找到了可以让他卸下面具的人了吗?兄长大人,作为朽木白哉,太累了。

转头,露琪亚一把揪起黑崎一护的领子,对着朽木白哉一个鞠躬,“兄长大人,我想起还有事情要去办,先告退了!一护、织姬、石田、茶渡、你们也跟我一起来,我需要你们的帮忙。蓝泽桑,就请你先帮我看护一下兄长大人,卯之花队长很快就会来例行检查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