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这份亲近,朱丹臣不可说不费尽心思。
认真说起来,朱丹臣是看着世子长大的,从牙牙学语到今日长成俊秀少年。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从哪一天起,竟然对世子有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这种见不得光的念头,自然是要深深埋在心底,再不能露出一点痕迹的。好在世子虽然年纪渐长,心思却一如孩童时纯净,就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更别提这男风之事,恐怕都是闻所未闻。
但是,今天的世子……看起来有些古怪。
跟随镇南王一路由南向北追踪鸠摩智的踪迹,总算到了江南,段正淳却又偏偏遇上了旧情人被绊住了脚。朱丹臣心里担忧,便向段正淳请命先行到无锡城中查探。没想到甫一进城就看见了正靠着城墙根睡得正香的少年,虽然只着了单薄亵衣,脸上还挂了彩,可不是世子又是哪个?
初见时世子就觉出有些不同往日,他还以为是离家太久又受了些磨难的缘故所致。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世子的目光从来纯粹简单,偶尔俏皮些也是少年的娇态,何时会露出这样探究且玩味的眼神?
段誉不知道朱丹臣心里想些什么,只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居然有些发青,更加觉得有趣的紧,不由得存心逗他:“朱四叔,我不光脸上有伤,身上也有,要不要也涂些药?”
朱丹臣紧张的问道:“世子身上也受了伤?刚才郎中来时为何不说,该叫他仔细瞧瞧才是!”
段誉已经看出来这朱丹臣只怕就是个弯的,而且还对他家世子有些想头,可现下听见他这些关切问话,又忍不住把戏弄的心思都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