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馥宜似是没听懂她这句话般, 语气凉凉的问:“怎么?”
季母拿着电话,在小公寓里走来走去, 焦急的说:“你婚礼进行到一半,就跟郁薇一起跑了,你们去哪了?!我还没问, 你就跟我说马上要去度蜜月, 你们这真是太不守规矩了, 得寸进尺!”
季馥宜轻笑了一声:“真想知道我们去哪了?”
季母语气里满是愤怒,大声答道:“是!你们婚礼搞到一半就跑了,去哪了?让人家怎么看?!”
季馥宜轻描淡写的说:“我被爸爸推了一下, 我们去医院了。”
季母说话卡了壳,半饷,才不可置信的低语:“他怎么会推你……”
季馥宜听到她这种娇软的声音,本能的觉得有些厌恶,一些深藏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翻涌,在那些画面里,季母总是紧紧靠在季父身边,像条柔弱无骨的蛇,而那人不管怎样态度恶劣,她依旧都是这样的声音,让季馥宜听了难受。
季馥宜打断她的絮絮叨叨,说:“他对我们什么态度,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
季母低低的说:“可他是你爸……”
季馥宜叹息一声,她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像是一层薄薄的冰,一层又一层的堆积成巨大的冰山,终于在这天裂开了。
“妈妈,”季馥宜的声音很飘,令季母感到有些恐惧,她说,“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您好自为之吧。”
她挂断了电话,季母下意识的打回去时,发现已经无法接通了。
季馥宜拉黑了她,认识到这点时,季母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捂住脸哭泣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消息告知父母后,季馥宜便将两只行李箱摊在客厅的地板上,按照自己列下的list,开始收拾行李。
她常常旅行,进剧组时,收拾行李常由助理代劳,日常度假,季馥宜从来都是自己收拾。
她享受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