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刚想说话,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她愣了一下随即不镇定起来,忙按下了接听:“总监?”
“我在凯利大酒店,马上来接我。”温纥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景宣把手机放进包里,站起来对简思说:“学姐的顾虑我明白。但,不管怎样,她于我就是最好的。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请学姐。”说完对简思感激又抱歉的笑了笑,买了单,快速离开。
简思还来不及说话,人就已经走出店门了,果真是固执的人,本来就对劝服她不抱什么希望,只能祝福了,毕竟这条路这么艰难,如果连她这最近亲的学姐都阻拦着,小宣再坚定也难免心酸吧。
想通,打了个电话说:“熙,我在经典咖啡,快来接我。”
幸福就好,别的就先放一下吧。
景宣打了辆车急匆匆的赶到凯利大酒店,下了车就打给温纥:“总监,我到了,你在哪?”
温纥只报了个房间名就马上挂了电话。景宣摇了摇头,真是惜字如金啊。
到了包间,里面坐了一桌的男男女女,一个领带零散的中年男子正对温纥频频劝酒,温纥双颊红润向来肃冷的面容竟显出几分妩媚,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跟那男子说:“应当敬李总才是。这次合作要多谢李总。”叫李总的坐在桌对面只是笑笑不说话,男子见此嚷嚷:“李总要敬,温总监你也要喝,今天大家高兴,可不能扫兴。”
景宣心里怒火燃气,走上前拦在温纥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郑总说的是,可是这次明明是李总功劳最大,郑总却执意敬温总监,弄错了对象,要自罚三杯。”这个郑总总想占温纥便宜,她在公司就见过。叫郑总的男子见突然冒出一个人,说话语气自信,丝毫不见怯懦,可又那么年少,一时想不起是哪一号人,又恼怒被打扰语气不善的问:“你是谁?”
温纥已经昏昏沉沉,刚想要回答,饭桌另一边的第五曦城站起来说:“宣宣,你怎么来了?”
“第五伯伯。”景宣进来就见到了第五曦城,只是不好先开口:“我来接总监回去。”
第五曦城说话其他人对景宣的态度马上友善起来,都看向景宣,原先称为李总的人这时出来说:“既然这位小侄女来了,就散了吧,事情也差不多了。第五总裁觉得呢?”第五曦城点头,问景宣:“要不要伯伯派司机送你们?”温纥站起来半力靠在景宣身上推拒:“不用麻烦了,车就停在下面。多谢第五总裁好意。”第五曦城见此也不多客气,只深深看了温纥一眼,就向她们两个道了别。
景宣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助扶着温纥到楼下,找到总监大人的座驾,小心地把她扶上车。自己跑到驾驶座启动汽车。
“第五曦城是你什么人?”
景宣以为温纥已经醉得没有意识了,没想到还能说话思维还那么清楚,想了一下老实回答:“第五伯伯和我爸爸早年认识,关系很好。”答完,车后座没有声音传来,景宣看着后视镜,温纥坐姿端正似在想着什么。
良久,开出酒店停车场,在景宣纠结往哪开的时候,温纥及时道:“御曜华苑,c座6幢1802。”停了会,见景宣沉默问:“认识路么?”
景宣回神忙说:“认识认识,好巧,我也住那。就在a座3幢1501。”不知是不是景宣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后温纥有片刻闪神。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的时候,景宣停稳车,回头轻唤:“总监,到了。”
没有人回答。稍微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她探身,离温纥近了许多才看清她已经睡着了。听说总监是从国外回来的,看来还不能适应国内的酒桌文化吧。一想到温纥也许总是这样酒醉回家,景宣就心疼。她打开后车门,使出吃奶的劲把陷入熟睡的温纥弄到背上背起。还好这几天有常去健身馆力气长了不少。饶是如此,到了18楼,景宣已经大口喘着粗气,手酸得麻痹,腿也有点打颤。开门,找到卧室,把温纥小心放到床上,将身子端正,让她睡到枕头上,然后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做完这些,景宣才松了口气,累得沿床边坐到地上,转头看着安静沉睡的温纥。
她总这么辛苦么?夜色里温纥的面容不像白天那么严肃,加上酒精的作用更显柔弱,双眼轻合,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头皱起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景宣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从地上爬起来弯身将温纥的外套脱掉,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又去浴室绞湿毛巾擦了擦她的手和脸。温纥喉咙里轻吟一声,紧皱的双眉微微舒展。
景宣在温纥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只有几片吐司牛奶,看来不会在家做饭,也是,她哪有时间呢,只怕连吃饭都是不规律的吧。景宣找了好久才勉强煮了杯醒酒茶,景爸爸做生意应酬很多,也常喝的不省人事,景妈妈就会煮醒酒茶,喝了第二天就不那么头疼了。景宣也学会了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