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回话:“王将军出京,补上是张议。”开口的是廷尉寺少卿,此事在一个时辰前,由皇帝当廷宣诏,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张议……”濮阳重复一遍,若有所思。
卫将军张议,在朝中一向独来独往谁都不靠。看来陛下是要择中正之辈,辅佐长孙了。
在这紧要关头,将王将军从羽林调开,莫非是陛下对王氏生疑?众人都有些不安。濮阳见诸人都看着她,立即沉着道:“这数月京中怕不太平,尔等各安其位,不得擅动。”
众人齐声称是,行礼退下。
卫秀一直没有开口,她靠着椅背,正凝神想着什么。
还有半月,便是正旦,又一年过去,风云涌动,暗潮激荡,来年只怕还有更大风浪等着庙堂上的诸位。
濮阳提壶,替卫秀杯中换上热茶。卫秀毫无所觉,目光一直对着眼前一处,却又没有在看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又过片刻,她像是想通了什么,望向濮阳,刚欲开口,冷不防一阵咳嗽。濮阳忙上前轻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卫秀以帕掩口,咳得声音都哑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才有精力与濮阳道:“不妨事,每年总有那么一两遭的。”
她面色苍白,嘴唇因痛咳过一阵,而显得异样鲜红。濮阳忧心不已,忙道:“你去歇着,要用什么药?我令人去取。”府中囤了不少药材,就是为卫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