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进来一宦官,朝濮阳禀道:“殿下,宫中来使,召殿下立即入宫。”
现下召见?濮阳一想,宫里宫外,都无甚大事,难道是阿爹那里又有什么突发之事?她问道:“来使可显急迫?”
宦官回道:“来使坦然自若,言谈平和,并无焦急之色。臣问了陛下宣召所为何事,来使只笑言,是陛下想念殿下了。”
原来如此,陛下确实偶有宣召,只因思念。濮阳疑惑尽释,站起身来,与卫秀告辞,预备随使入宫。
卫秀送濮阳到院外。濮阳理了理她的衣领,温声道:“外面寒冷,先生快回去吧。”
卫秀点了点头:“殿下且去,我等殿下归来。”
空中骤然降雪,濮阳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不再迟疑,转身去了。
回到室中,卫秀却越想越觉不对,殿下前日才入宫,皇帝不致如此情态,三两日便要一见。
可也说不准,朝中清闲,兴许皇帝见一好画,或遇好事,便要与濮阳分享。这在从前也不是没有过的。
她闭目沉思。皇帝召见,殿下入宫,并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又偏偏透着诡异。
过了一会儿,濮阳的一名婢子走了来,在门外求见。卫秀扬声令她入内,她便捧着一只匣子走了进来。
那匣子四四方方的,不大,看着很是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