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姻本就是盟好的一种手段罢了。
可豫章王就是想要公主。他一锁眉,大是不舍,王傅心知他毛病又犯了,不得不加以劝道。
这些,与濮阳是不相干的,自有朝廷挡回去。
卫秀在病中,兼之这几日也无大事,恰好可安心养病。濮阳便时常陪着她,或学习医术,二人一者授,一者学,也甚和谐。
卫秀之病,病在心上,濮阳日日陪伴,凑巧便成了她的心药。这几日,她甚少想起其他,心平静得如夏日月光一般,感受着岁月恬淡。
脉象所差甚微,难以分辨,难以熟记,《频湖脉学》只入门而已,欲精通,还需研习。濮阳坐于榻上,执书专心看着,一面看,一面记,其中晦涩难懂之处,便要问卫秀。
卫秀则是围炉拥裘,手中捧一笼棋子,看几上所置棋局。
室外有雪在下,室内熏香袅袅,难得的惬意安然。
这是冬日里第一场雪,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天地山川,银装素裹。卫秀有心出去看看,濮阳劝她她雪停了再去,二人便留在室内各自消遣,
棋局难解,卫秀纵观全局,花费了些功夫,让她找到一处缺口,破了这局。她将手中所拈数子落回棋笼,抬首见公主正专注,便笑了一笑,转动轮椅,到香炉旁添了匙香料。
这是按古法所合的梅花香,香气清淡如梅,有凝神静心之效,是卫秀最喜。
“先生。”身后公主出声,卫秀回头,便见公主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