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恢复了些元气,她张口,却没有说出责备的话,也没有提她刚刚有多难受,只是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很镇定,很容易就使人心生信赖。她对着空气,温声劝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担心伤害我。但现在和上回不一样了,你上我的身,我才能知道你好不好。”
她说完,停下来,像是给顾树歌思考反应的时间,然后她重新准备器物、符纸、香烛。
准备开始的时候,沈眷抬头,看向身前的位置,她觉得顾树歌就在那里,她又嘱咐了一次:“你要听话,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了,你要听我的。”
她强调了一遍,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没有说。
仪式从头开始,沈眷喝下符水,再一次承受符水带来的伤害,这次更加难熬,她身上冷汗淋漓,身体失去了重量,轻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书房中静悄悄的,她在独自经历痛苦。但她坚信顾树歌是在的,所以她掩饰得很好,除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惨白的面色,她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小歌。她在心中喃喃念叨,你快过来,不要再让我害怕了。
可是没有,顾树歌依旧没有出现。
书房中依旧空荡荡的,白色的灯光显得很清冷,从始至终都有沈眷一个,只有她在对着空气说话。
沈眷有些慌了,小歌被子弹击中,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