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当然是愉快。人在很高兴很高兴的时候,是很难掩饰自己的情绪的,她的眼中或多或少染上了笑意。
“小歌很在乎您,可是您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噩耗的影响。”肖敏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这是什么意思?
顾树歌从手心把头抬起来,惊讶地望向肖敏。
她记得,在遗体失窃后,他们推论出来,凶手这一行为,目的之一是折磨沈眷。能折磨到沈眷的前提,就是她和受害者感情很深。
可是如果她死后,沈眷连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那么凶手的这一目的自然而然就落了空。
顾树歌盯着肖敏,她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还是为目的落空而恼羞成怒?
不只是顾树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望向肖敏。
“小敏!”肖郁沉声道。
肖敏看了眼她爸,低下头,不说话了。她面上有畏惧,顾树歌不解,从进门开始,肖郁就对她百般宠爱。
这样的父亲,即便高声呵斥,最多应该也只是闭嘴不说了,怎么会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小敏被我宠坏了,口无遮拦,您别介意。”肖郁转向沈眷,歉然说道。
他的言辞神情都没问题,完全符合一个不省心的父亲替女儿收拾烂摊子的表现。顾树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拓讥讽地朝肖敏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