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迟疑着摇了下头。
按照他的描述,那么顾树歌和他,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他说得对不对,当场就能验证。顾树歌在沈眷的手心画了个叉,表示他说谎。
他们确实不太熟,但周拓并不是他口中的那么忙,好几次也不是意外遇上的,而是他特意找来的。
特意找上门和意外碰见的区别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肖敏以为他说完了,就做了个举手的姿势,说:“那我来讲吧,我和小歌要熟悉得多。”她说着又看向祝羽,接着说,“祝羽也是。”
祝羽笑了笑,没有否认。
“我们每周能见二到三次面,因为有一起上的课,所以经常坐到一起,有时也会一起吃个午饭。小歌不怎么爱说话,注意力基本都在课堂上,不怎么留意得到身边的人和事。但接触的次数多了,多少都会熟悉起来,有时也会聊一聊。”
肖敏摆出绝无隐瞒的架势,说得很细碎:“我们聊的东西……应该是比较杂吧,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时祝羽插了句嘴:“不过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小歌提起您时的表现。”
肖敏被这一提醒,马上点头:“对,她提起您,神色也好,语言也罢,就像突然间活了过来,生机勃勃的。”
顾树歌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上头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沈眷却很有兴致,问:“她是怎么说我的?”
“也没有特意提起,但是每次说起,很明显就能看出她整个人的神采都不一样了。”肖敏说得比较笼统。
祝羽替她补充:“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她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搭的毛衣是蓝色的,细节设计很出色,把她本来就白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我夸了她一句,她当时眼睛都明亮起来,说,是我姐给我搭的。那时候我已经认识她很长时间了,但觉得这个人存在感很弱,有点沉闷,因为她不说话,也不提要求,更不会说起自己的喜好和憎恶。但就这么一句,她就突然间有血有肉起来。看得出来,她很在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