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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却依然镇定,她显然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周详考虑过的。

“你每天都在碰我的血,有没有生出哪怕一点戾气?”她问。

顾树歌沉默了一下,否认了。她没有。

这是沈眷早就猜到的,以小歌的自觉,如果血对她的y煞有半分激化作用,她一定会告诉她,并且绝不再用。

“一年八百毫升不够,还有两年,三年,四年,今后的每一年。怎么样都比现在,什么都不试要好得多。”沈眷继续说服她,既然没有坏处,那么小歌顾忌的只有失血对她身体的伤害了。

沈眷找准症结,逐个击破:“我会量力而行,你在我身边,也可以随时监督我。”

话已至此,顾树歌好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纸上出现了一个“好”字。

总算将这小倔鬼说服了。沈眷站起身,去了歇室。

顾树歌知道她是去采血了。她跟了过去。

沈眷带来的行李箱中,放了很完备的采血设备。采血袋都有规格,沈眷想要拿起四百毫升规格的那一个时,顾树歌默默地把二百毫升的推到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