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已经是肯定的事了,但她还是想再确定一遍。于是沈眷就看到玻璃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勾。勾画得很慢,而且很小。
“真好。”沈眷道。
顾树歌拧眉,她想写“怎么会真好,只能用你的血,你的负担该多大。”血又不是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的,沈眷本来就这么瘦了。
她刚想落笔,看了看那两枚硬币大小的血液,就忍住了。那么多字呢,恐怕把这里的血都用上都不够写完。她要省着点用。
“你用血写字是不是很吃力?”沈眷又问。
这回没有顾树歌没有立刻回答,她停顿了片刻,考虑了一会儿,玻璃面上才慢吞吞地出现了一个勾。
这表示吃力,但没有非常吃力。沈眷根据她回答的速度看出她的意思了。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画勾画得很慢,正常人画个勾,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非常省力,但是小歌画了将近半分钟。画出来的勾看上去还细细小小的,显得瘦骨嶙峋。
沈眷想了想,接着问:“那跟之前在地砖上比呢?省力画勾,没有差别画错。”
顾树歌知道沈眷要确认什么,玻璃面比地砖摩擦力小,如果说更省力,那说明摩擦力大小影响她写字的流畅程度,也就是说,她变成鬼以后,力气也变小了。
她又画了个勾。虽然还是吃力,但比在地砖上,确实要好多了。
“大概是你现在没有实体,又很虚弱,所以力气就小了。”沈眷用猜测的语气说了一句。
顾树歌迟疑,她确实没有实体,可是她觉得自己不是很虚弱,因为她虽然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她没有那种随时要消散的感觉。
她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