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乖乖地缩了缩脖子,收回视线。

——「看一下怎么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祁粲咬紧后槽牙:中不中用她知道?

从舷梯一路走出机场,祁粲已经满面冰霜,大步流星,甩上车门。

他会让她知道。

在他身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两人一起离开机场,坐上车离开了。飞行过程中虽然是绝对私密的,但是出机场的过程就免不了窥探的目光。

目送那辆很有标识性的防弹级豪车离开之后,一个戴口罩的男子十分自然地转出了机场大门,对着耳麦里道:

“他们走了。”

对面依旧是那道儒雅随和的声音,“情况如何。”

“他脸色很差,”男人的声音带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意味深长,“情绪拨动剧烈,性格发生很大变化。那个小哑巴跟在他身后,脸色也很扭曲。”

毕竟被当成工具人一样甩来甩去,还即将要面对未婚夫的“白月光”,她的内心当然不会舒服了。看那小哑巴的样子,像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只能憋着,浑身带着黑气——而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这小哑巴当然没什么勇气真的对祁粲下手,但是只要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是足够冲突的,那小哑巴就是有作案动机的。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完美的替罪羊而已。

“他们之间的关系极差,矛盾激化到了一定程度。”

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在毒素的影响下,祁粲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会一点点受损,出现越来越多旧疾复发的情况,这是前期的反应,中期他们则需要更多的引导,让他渐渐意识到不对,然后亲手送他一个泄愤的对象。

让他的神经,进一步沸腾。

他们给左明月留下的“探险”,她已经成功走了进去。显然,那女人没有任何怀疑。

——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发现的“线索”,更让人深信不疑。

只要左明月能成为人证,在其中成为一股助推的力量,小哑巴就已经无法抽身。

她会相信小哑巴什么都没做吗?

祁粲会相信吗?

没有人能听见她说什么,她能怎么解释?

那人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从一开始,哑巴在这场局中,

就没有破局的可能。

——「啊啊啊,见人,他真要把我当成随身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