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坐起来摸了摸程昔额头,不烫。他又问: “腿疼吗?”
“没事。”程昔把手机放到一边躺回去窝进被子里, “睡觉睡觉。”
“跟我说说。”严随把他揽住拍了拍腰, “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没有什么问题。”程昔还是嘴硬。
“在想今天走的怎么样?”严随开始猜了, “或者是以后会走的怎么样?”
被猜对了,程昔在他胸口闷闷的点头: “有一点点点点焦虑,不过不打紧。”
“晚上都睡不着了还说不打紧。”严随笑他, “这很正常的,毕竟当初做的那么好,任谁也会怕让别人失望的。”
“可是当初做的那么好的人是你,现在还是你,为什么重新来一次会害怕?你只是没踏出这一步,等真的迈出这一步之后你就不会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了,你那时候会烦恼:我怎么样才能完美的走完这场秀。”
“这才是有意义的迷茫与困惑。”
“睡吧。”严随给他掖好被子, “明早起来还是一只棒棒的小猫咪,今晚可以迷茫一会儿。”
程昔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算了算法国那边的时间,给之前联系他的一位主办方联系,答应了走这场国际时装秀。
严随的理论确实洗脑,反正都是紧张与困惑,不如被会有结果的东西困住。但他接受之后反而觉得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哪有那么多意外可以出的。
巴黎四次季节交点的大秀几乎是行业内最顶级的时尚大秀了,虽然程昔以前没缺席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难免对这个舞台有生疏感。
彩排在半个月后,这次严随公司事情不少,就没有陪他过来,派了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保镖跟程昔一起。
主舞台其中两个色系的领场都是他,他和这边几个主设计师和主办方都有交情,大家知道他的实力,看了他的回归首秀之后也认为可以把这个舞台放心的交给他。
程昔不想辜负这份信任,所以彩排的时候格外的专注。
正式表演在六天后,这几天里他和几个老朋友见了面,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满世界表演的从前。
朋友们说他变了,变得沉稳内敛。
程昔认为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夸奖,哪有人总那样傻乎乎的每天都没心没肺。
正式上台的时候严随也过来了,程昔让主办方那边给严随安排了台下比较靠前的位置。
程昔一共出场了两次,蓝黄两种色系的服装,中间换了一次衣服。
t台上的意外其实很少,最严重的无非就是摔倒。可只要台步走的稳,控制好自己的衣服不被绊倒,几乎是没有摔倒的机会的。
程昔不是怕出舞台事故,他只是害怕再次接受灯光的校验,他怕别人说他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