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类人,总是自信心过度膨胀,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哪哪都好,什么事情到他面前,他都敢揽,等到真需要他上了,他才会猛然清醒过来,发现他是真的不行。
这种智障,说的就是天寿帝。
……
摩拳擦掌了半个月,到此刻了,他才发现两位相公说的是对的,而他也没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顾虑,他真实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就这么回去,把今年的祭祀取消得了。
没错,他都没想过把这活重新分配给别人,哪怕不给太子呢?给别的亲王也好啊,毕竟全天下的百姓,都指望着皇帝跟上天沟通,讨要新一年的风调雨顺呢。
或许在现代人眼中,这是彻头彻尾的愚昧,可时代本身就是有局限性的,这里的老百姓,是当真认为皇帝受命于天,他的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
而他们卑微的在自己家门口等着,所求的,不过就是个心安。
连这个,天寿帝都没放在心上,所谓的祭祀,在他眼中,也就是他大出风头的日子,既然他不愿意,那这风头,不出就不出了。
外面,文武百官都等着呢,日头渐渐显露出来,孟昔昭抬起头,他如今也适应古代的时辰制了,虽然还达不到看一眼就知道精准时间的地步,可他也能估算出个差不多的时辰来。
……又搞什么幺蛾子啊。
孟昔昭有点担心天寿帝不出来了,可他地位低,不能进去劝,他忍不住的伸脖子看前面,恰好,就跟司徒相公对上了眼。
他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司徒相公为什么要看自己,他俩好像没什么来往吧。
哪怕他大哥,也只是经常在姜御史那里走动,完全没有和司徒相公直接接触过。
而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司徒相公又神色如常的把头转了回去,跟身边的闫相公说了两句话。
闫相公脸上浮现出抗拒的神色,不过觉得老匹夫说的有点道理,所以他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立刻转头,又找了另一个人,平摊压力。
甘太师没了以后,天寿帝没有另立太师,第一排的位置空出来一个,但顶上去的人不是孟旧玉,而是耿文锦。
孟旧玉如今还是站在第二排,不过可喜可贺,他站在第二排的龙头位置了。
……
闫顺英跟他也说了两句话,孟旧玉倒是没有闫顺英这么抗拒,想想是应该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然后,这仨内政一把手,就并排着进去看情况了,至于一旁的尚西关和耿文锦,他们根本没思考过要不要带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