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康宁眨眨眼:“不可。”
孟昔昭也不生气,只是疑惑的问他,“为什么?”
滕康宁:“我给大人的用量,就是最安全的用量,加一分,会引起用药人的体内不适,他会发现自己不舒服,减一分,药量不够,虽然依旧能积少成多,但积攒的时日,会增加三倍。”
孟昔昭:“……”
他沉默一瞬,又问:“发现体内不适的话,会怎样?”
滕康宁耸肩:“自然就会去看大夫了啊,大夫把脉以后,也会察觉到他的脉象有问题,会当他是阴阳两虚来诊治,我配的方子,虽说比真正的阴阳两虚更加激烈,可若他服用了调理的药物,那药效就会被中和一部分,积攒的时日,照样也会增多。”
孟昔昭听懂了,如此说来的话,确实是不能加大药量,天寿帝那么看重他自己的身体,每三天都请一次平安脉,要不是滕康宁有本事,能把毒素冗沉于脉象看不到的地方,想下慢刀子害他,还真是十分的不容易。
可孟昔昭又十分着急,大军提前回归了,他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必须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而大军凯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只好放低姿态,对滕康宁说好话:“于毒理一道,你是天下第一人也,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令其提前吗?”
滕康宁捋着胡子,幽幽的看向孟昔昭。
他只负责提供方子,不管孟昔昭是想下在谁的身上,不过由于孟昔昭这回的条件太多,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像什么不能直接口服,必须借用其他物体发挥效用,还有一定要隐蔽,绝不能被其他人诊断出来,以及最好不是靠气味起作用,他只想下在一个人身上,不想让别人也遭殃。
如此苛刻的条件,又如此有挑战性,滕康宁闷头研究了半个月,最后放弃了他研究了一辈子的方向,转而开发了另一种毒/药。
即——不再是入口即毙命,而是春雨润无声一般,勾起人体当中本就积攒的虚气,憋住肝肾,令其衰弱、上亢。
通俗的讲,就是要在短时间内,借助药物作用,完成几十年才能完成的三高过程,最终导致脑溢血。
……
滕康宁在研究出这个方子以后,又获得了多少害人的灵感,那就跟孟昔昭没关系了,如今计划有变,他就想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赶上这个时机。
滕康宁见他是真的很着急,也不卖关子了,捋着胡子,他说道:“有办法,但是不能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了,这个办法,必须口服。”
孟昔昭一愣:“口服之后,当场就发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