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就像是五十年前的重演。
这五万大军是从应天府周边抽调出来的,连中央禁军都不是,而是附近的厢军,战斗水平么,也就比平日走街串巷的二流子们强一点。
但因为带领他们的人是太子,连崔字旗都拿出来了,不管他们走到哪,都能看到百姓们震惊又肃穆的眼神,不得不说,大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在这种眼神的沐浴下,他们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能连杀十个南诏蛮子!
丁醇和詹不休等在城门处,看见这群雄赳赳气昂昂的下等兵,丁醇还没什么感觉,等看见那面无比显眼的黑色旗帜迎风猎猎,丁醇顿时虎躯一震。
“……崔字旗?”
詹不休也看见了,他皱眉道:“太子出征,可以用这面大旗吗?”
丁醇:“…………”
不可以啊!
所以他才震惊,按规矩,这面旗帜只能在皇帝亲征的时候拿出来,怎么太子也能用了?
其实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子是储君,皇帝为了表示对太子的重视,破几条规矩根本不算什么,但问题是,他们这一代的皇帝和太子,跟人家的皇帝和太子不一样啊。
丁醇突然有种郁闷的感觉,他年纪大了,越来越跟不上应天府的风向变化了。
……
终于,大旗接近了,太子的车驾也接近了,车驾的门打开,吉州城的驻守官兵全都偷偷抬眼,想看看传说中的太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浑身充满文弱气,连个甲胄都没穿的贵公子走了下来。
全体官兵:……失望。
崔冶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快步下来,他刚想问丁醇一些事,然后就看到了丁醇身边的谢原。
崔冶猛地睁大眼睛。
……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坐在议厅里,崔冶听完了谢原的话,过了好久,才开口:“这么说,他是自己不愿意回来。”
谢原:“是,孟知府说,他想堂堂正正的回来,不让任何一个人,找到攻讦他的借口。”
崔冶放在膝盖上的手掌顿时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