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幽幽的看他一眼,“你我是清楚,咱们被南诏人抓来了,而且南诏人不知道咱们是谁,可府衙知道吗?府衙看见那几个衙役的尸体,又看见打斗的痕迹,他们肯定会意识到,咱们是被南诏人掳走了,那他们会怎么做?”
自然是立刻派兵,往前追,追不到了,就对南诏放狠话,让他们把朝廷命官还回来,不然的话,就上报朝廷,直接打进去。
谢原:“…………”
完蛋了。
*
此时的府衙,已经风声鹤唳。
当夜他们没找到南诏人的踪影,不得不回去,庆福得知府衙出了事,立刻赶回去,然后就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银柳。
那暗器并没有打在要命的位置上,但它有个更要命的点,上面带毒。
庆福急得都快上房了,连忙去找大夫,可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治,就只能保守治疗,先把银柳的经脉都稳定下来,让这毒渗透的慢一些,而庆福着急忙慌的骑上马,跑去吉州城找滕康宁。
人命关天,庆福虽说知道孟昔昭一直没回来,但现在他也顾不上了,就只把这件事拜托给了团练使,然后自己去找人。
可等滕康宁跟着庆福一起回来,孟昔昭还是不见人影。
金珠都从外面赶回来了,看一眼银柳气息奄奄的模样,金珠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告诉紫藤,好好的照顾银柳,然后她便跟着官兵一起,去找孟昔昭的踪迹。
她一个女子,比官兵还能吃苦,看得这些官兵倒是对她心生敬佩,没有为难她。
也没过多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就找到了那两辆马车,上山之后,在猎犬的帮助下,也找到了那些衙役的尸体。
有一部分都被野兽吃光了,但还是能从剩下的那部分里,看到被刀砍的痕迹。
团练使一眼认出来:“定是那些南诏人干的!他们的刀口,我不会看错!如此说来,孟知府和谢同知,是被南诏人抓走了?!”
本来南诏人过来,就是偷袭府衙,想从他们这抓人,现在他们得逞了,该不会对知府大人不利吧!
团练使当时就想召集所有的人马,前去解救孟昔昭,金珠盯着地上的痕迹,却突然站起来:“先等一下。”
迎着团练使疑惑的目光,她快速说道:“孟大人此次出门,没有穿官服,据府衙的衙役说,其他人也被他勒令换了便装,这几位衙役,便是如此,你们不是说,南诏人的脚印,在府衙里到处都是吗?那他们很可能便不认识孟大人,所以才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而且,他们要是认识孟大人,也不会把王司理和贾主簿这些人一并带走,谢同知尚有用处,可他们多带一个主簿和司理,有什么必要么,除非,他们抓走这四位大人,不是为了最初的目的,而是……随机掳人。”
团练使张张嘴:“可要不是你说的这样……”
金珠:“要不是我说的这样,他们想对孟大人不利,团练使就是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可要是我说的这样,团练使的动作如此大,很可能会让孟大人等人,陷入险境当中。”
团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