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府吗?”
孟昔昭:“……”
他有些不理解:“我出府做什么?”
孟昔昂:“…………”
出府,去见太子啊。
这回他家又没办喜事,他俩想见面,不就只能让孟昔昭出去了吗。
可看着孟昔昭这个十分疑惑的神色,孟昔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打算这一天,就一直待在府里吧。”
孟昔昭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么?”
孟昔昂无助的张张嘴,欲言又止。
看来这俩人是又闹别扭了啊!
天爷,他跟县主定亲七年,日常书信和送礼就没断过,整整七年啊,都没闹过一次别扭,而他弟弟和太子这才多长时间,光他撞见的,就已经闹了两次了。
是因为他们俩性子不合?
还是因为相距太远,所以情感上有了裂痕。
感情上的事,孟昔昂觉得自己没法掺和,但他观察了这么久,心里的感觉,一直都偏向于,他们两个,应当是很认真的。
毕竟是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要悄悄见面,哪怕亵渎佛祖,都不能阻拦他们。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相处,还相携去那九死一生的匈奴,而在二郎被外放之后,太子还追到了他们参政府来,要知道那一日,是太子第一次在私下露面,直到现在,还有人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呢。
等等。
不对。
孟昔昂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是太子很认真!而他弟弟完全就没把太子当回事啊!
孟昔昭坐着,看他表情一会儿一变,如今还自己拍自己脑袋,默了默,孟昔昭把点心盘子往自己这边扒拉了点。
他大哥真的越来越奇怪了,该不会他也有什么隐疾吧?
幸亏孟昔昂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然现在就该吐血了。
他这么殚精竭虑的,都是为了谁啊!
……
想明白了,孟昔昂便重新看向孟昔昭,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说道:“二郎,听大哥一句劝。”
孟昔昭不明就里的看向他。
孟昔昂叹了口气:“你年轻气盛,又生在参政府里,从小锦衣玉食,爹娘和我,也从未拘束过你。”
孟昔昭:“…………”
你怎么老是把自己当成我的家长啊,你才比我大四岁好不好!
但他心里的咆哮阻止不了孟昔昂的慈祥心态,他继续谆谆告诫:“像你这样的郎君,天生便什么都有,于是,很容易不把身边那些值得珍惜的人或物,当回事。可是二郎,这样不行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再热的血,被你这一桶接一桶的凉水浇下去,也热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