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寿帝好好的洗了一遍大脑,然后甘太师才悠悠的离开了皇宫,一出宫门,自家的家丁就赶紧迎上来,跟伺候太上皇一样,把甘太师伺候上了轿子。
对,这老头出入还不坐马车,只坐八抬大轿,待遇跟孟娇娇一样。
……
孟昔昭自然不知道三言两语之间,自己的未来就已经安排好了,他这时候正忙着拜年呢。
孟旧玉不需要出去拜会别人,他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老丈人初二再去看望就行,今天,他就在自己家待着,等别人上门就可以了。
孟昔昭要走动的人则比他多,詹家,他要过去看看,韩道真,好歹当过一段时间自己的上峰,如今不去走动的话,容易被人说闲话。宁远侯府,他也得意思意思,去看看人家侯爷。
毕竟过去这一年,他从宁远侯府薅了这么多的羊毛,于情于理,都得拜见一下。
至于什么赵钱孙李大人,只说两句吉祥话,也就够了。
庆福今天有点忙,孟昔昭去拜会一家,他就要拎一家的礼物,孟夫人提前买了好几车的年礼,孟昔昭随便拿点,就够拿出手的了。
前面这几家,庆福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让他拿礼物,他也哼哧哼哧的搬了,等到下午,孟昔昭又命令庆福前往下一家,听到孟昔昭说的目的地,庆福刚习惯性的就要赶车,突然,他反应过来,咻的扭头。
“郎君,你是不是说错了?”
孟昔昭这一天走的腿都快细了,他撩起眼皮:“谁说错了?”
“可、可——”
孟昔昭啧了一声:“怎么,连你也想管我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庆福:“……”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去,去,郎君您坐好了。”
孟昔昭这才放下帘子,倚在马车里抓紧时间休息起来。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
*
爆竹声中一岁除,除夕的晚上,整个应天府的爆竹声就没停过,等到了白日,大年初一,整个应天府又在亲朋好友的热情走动中重新吵闹起来。
但这对谢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谢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没有个女人来张罗府中的事务,男人自然是不够细心的,因此,谢家人在过年的时候,总是感觉格外的凄凉。
明明平时也这么安静,可每每一到过年的日子,纵使全家人都聚在一块,也让人感觉特别的别扭。
尤其是谢幽,他对阖家欢乐的印象最深刻,如今这年,让他感不到一丝丝的甜味儿,总觉得十分苦涩。
谢家没人需要去皇宫祭祀,就全都在家里待着,大年初一逛窑子,哪怕谢家家风还算开明,估计也是要打断谢韵腿的,所以,连谢韵都老老实实的,没提要去看自己相好的事。
谢幽和谢原有自己的官职,他们本应出去交际,但,这么好的日子,他们要是上门,估计对方连笑都不敢再笑了。
也罢,四个大老爷们儿坐一起,摆两桌棋盘,互相对弈厮杀,也算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