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禾正纳闷呢,不过很快,其他人就咋呼起来。
“怎会如此?!”
“这也太巧了,匈奴人该不会怪罪咱们吧!”
“天哪,那太子殿下他们……他们可是还在匈奴?”
而这个时候,孟旧玉才终于缓过来,顿时发出悲痛的哭声:“我的儿!——”
左相和右相今天也都在,他们皱着眉,比别人镇定一些,左相还看了看后面的孟旧玉。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爹,听说了这种事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再看他们敬爱的陛下。
天寿帝依然十分震惊,过了两秒,他反应过来,也不管孟旧玉如何,他赶紧问:“匈奴人怎么说?”
臧禾已然明白那个陌生高官是谁了,有点心虚,他把头转回来,不敢再营造紧张的气氛,直接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起初匈奴人认为是公主害死了单于,他们纠集了大军包围大齐驿馆,他们的大王子还扬言,要杀光包括太子公主在内的所有齐国人,是丁将军带兵抵抗匈奴人,而孟少卿独自面对匈奴大王子与二王子,将他们逼退,后来他还去找了匈奴左贤王,跟他和谈,左贤王答应了不再追究此事,十一月初二的时候,太子等人已经离开了匈奴,微臣奉太子殿下和孟少卿之命,快马加鞭,赶回应天府,将此事告知陛下。”
孟旧玉:“…………”
呆滞了一秒,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同僚怀里蹦起来。
吓死了!原来没事啊!
孟旧玉狠狠的松了口气,顺便擦擦脑门上的汗。
可别人就没他这么高兴了。
真的就这样放过了?
他们可是死了单于,别是记恨在心,准备日后再跟他们算账吧!
臧禾后面又说公主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文武百官更是觉得就是这样,不然的话,干嘛把我们的公主退回来?!
臧禾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眼中闪过阴郁的情绪。
果然,哪怕他站在这,这群人都只往坏了想,要是匈奴的信使过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说不定就趁着送亲队伍还没回来,先把罪责都定下来,让陛下也认定了,不管怎么样,先问罪再说。
臧禾还不够习惯官场,可孟旧玉早就习惯这些人的德行了,他急急的问:“臧员外郎,我儿、不,孟少卿让你回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没说点别的?比如,让你找一个叫孟参政的,告诉他自己安好、别再担心了?
……
臧禾点点头:“有,孟少卿跟匈奴左贤王,还有他们的新单于安奴维谈下了给马匹降价的事情,在老单于殡天之前,就已经谈妥了,老单于殡天之后,孟少卿又跟他们加了一些条件,左贤王手书就在孟少卿手中,上面写明了,马匹降价四成,由原先的二百两银、五石粮食,改为一百二十两银,从明年开始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