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提了提神,孟昔昭苦笑道:“我没有都尉这么精彩的人生,我的过往,就是一笔糊涂账,小时候招猫逗狗,长大了流连花丛,现在好不容易当个官,还是陛下赏赐的,不瞒都尉说,我一天学堂都没去过,全仗着陛下喜爱,这才捞了个官当当。”
金都尉都要羡慕嫉妒恨了,凭什么啊?凭什么他累到吐血才让左贤王信赖有加,而他不过是奸臣的儿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和他平起平坐了。
不过,要是理智的看,这说明孟昔昭此人跟他爹一样,深得大齐皇帝的信任。
想了想,金都尉用了一句大齐话:“你,未来可期。”
孟昔昭:“……”
笑了笑,他对金都尉道谢:“那就借您的吉言,我如今确实也想做些大丈夫该做的事,我爹需要一个继承人,我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糊涂下去了。”
金都尉听了,刚想问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就见孟昔昭喝了一口酒,然后颇为好奇的问他:“我听说,左贤王在以前,是匈奴的太子之位,如今却不是了,那匈奴还会再封太子吗?”
金都尉看着孟昔昭那眨巴眨巴的眼睛,神色未变,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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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别苑,那些打猎的人都回来了,但是又出去找乐子吃饭了,而金都尉就站在左贤王的房间中,把孟昔昭今日的行为复述了一遍,当然,他又不是复读机,没法全说,只能说自己记住的重点内容,也就是孟昔昭不一般的身份,还有他后来故作天真,实为打探匈奴王庭的行为。
左贤王听完了,问他:“还有其他的吗?”
金都尉摇头:“没有了。”
没听到左贤王说话,金都尉便问了一句:“殿下,这个孟昔昭究竟什么意思?”
左贤王思索片刻,笑了一声:“大齐人多狡诈,他拼命地讨好你,就是想让你做这个突破口,你且侯着就是了。”
金都尉立刻点头,“是,我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与此同时,另一边,参政府里。
孟昔昭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榻上,由于莺莺燕燕们全被派出去了,所以给他捏腰捶腿的人换成了庆福,庆福忙得额头冒汗,孟昔昭却还是哼哼唧唧的表示不舒服。
庆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劝他:“郎君,既然这么累,你以后就别去了嘛!看看韩大人,他就一次都没去过,要我看,匈奴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郎君你对他们那么好,他们转头就能把你忘了。”
孟昔昭虚弱的伸腿,踹他一脚:“你懂什么!表面功夫,必须做足,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那匈奴的左贤王是个聪明人,我不迂回着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回去?”
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孟昔昭默了默,说道:“不寻天开到现在,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你过两天,去把我以前的丫鬟叫回来两个,要会按摩的,最好是那种,能给我通通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