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对自己太自信,陆斐坚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可今天他才知道,其实他挺迷信的。
这就是薛定谔的唯物主义吧,区别在于有没有碰上不唯物的事。
跟上一期比起来,这期的陆斐过于安静了,张诗言看看他那苍白的脸色,没往他在害怕这方面想,只觉得他是伤还没好全,比较虚弱。
张诗言是主持人,不是跟陆斐混一个圈子的演员,所以对他的恶感稍差一点,比起讨厌他,张诗言更同情他,闹出了这种事,搞得自己不上不下,病了还必须坚持录制,连请假都不行。
于是,张诗言三言两语,把陆斐安排给了阮兴国,让这位老戏骨带着他,也能省一些事端。
阮兴国没意见,他叫陆斐跟自己一起走,叫了两三遍,陆斐才反应过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跟上他。
赵哥:“……”
布景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为了让嘉宾有代入感,他们身后都没有摄影师,导演租了六个高清无人机来跟拍,现在一整面墙都是传回的录像,大家挤在一起,观看各位嘉宾的表现。
看着陆斐这个闷不吭声的模样,赵哥觉得心脏疼。
这样,确实是不会再得罪别人了。
但也完全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啊!
赵哥恨得牙根痒,觉得自己还不如回车里歇着,但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继续站在这。
用深仇大恨一般的眼神,盯着有陆斐出镜的屏幕。
别人两两分组,都是有说有笑的,找起线索来也非常积极,再看陆斐和阮兴国这里,安静的就剩下无人机产生的噪音了。
阮兴国看了会儿眼前的集市布景,然后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临时搭档。
陆斐不说话的时候,这张脸十分具有欺骗性,阮兴国感觉这小孩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阴险,于是,他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害怕?”
陆斐一愣,周围没别人,就阮兴国一个,无人机在他们背后盘旋,陆斐踟蹰的看了一眼无人机,然后示意阮兴国跟他往里走了几步。
自觉把无人机已经甩开,陆斐压低自己的声音,当着摄像头和话筒的面,超大声的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阮先生,我感觉这里阴气很重。”
阮兴国:“……”
节目组:“……”
你知道你戴的话筒有收声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