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地黑恶势力,也不可能敢动他。
可次日,当他打着石膏出现在学校时,似乎让这一切变得可信起来。
就连江会会他们班上也都在议论这件事。
部分人的仇富心理让他对此事喜闻乐见:“活该呗,就该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们吃点苦头,可惜没整成残废。”
那人话刚说完,面前的桌子就飞了。
本来他是半边身子倚靠在上面,没了支撑,猝不及防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他吓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刚要破口大骂,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
结果那个“他”字还没说完,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周宴礼走到他面前,单手攥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来:“再说一遍试试。”
他脸色阴寒,后槽牙都咬紧了。那个架势,仿佛对面那人不管说不说,他的拳头都会落到他脸上。
这种时候,也只有江会会敢过来拦他来:“周宴礼,你别乱来,先松手。”
周宴礼恶狠狠地又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听话的松手了。
只是这手松的力道有点大,对方撞翻了三张课桌才停下。
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和肩膀狼狈地哭了起来。
周宴礼闷声不吭地回到座位上,江会会想了想,还是坐过去:“你是在担心周晋为?”
“没有。”他矢口否认。明显还在生他的气。
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危险到随时都可能将人撕咬成碎片。周围人都被吓到避而远之。江会会却觉得,这样的他莫名有点可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就是觉得,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觉得可爱。
如果非要找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溺爱好像更准确。
“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他趴在桌上,闷声闷气:“不吃,没胃口。”
她又问了他一遍:“真的不吃吗?”
他头也没抬:“不吃。”
“三……”
甚至连后面的二都没喊出来,他就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你最近也学坏了。”
都开始数三二一威胁他了。
江会会笑了笑:“我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刚才突然就想到了。”
“什么电视,亲子节目?”
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驯犬综艺。”
“……”
确实挺管用的,尤其是用在周宴礼身上。他就像是一只大型猎犬,野性莽撞,时刻都得有一根绳“拴着他”
江会会就是那根能栓住他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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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炬盯着周晋为身上的伤看了一上午了,他当然知道以这人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知道是谁做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