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被教室里其他人看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你们没发现转校生和江会会关系很亲近吗?”
“对啊,而且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江会会和人这么亲密,她不是挺内向的嘛。”
“我还以为叶疏霆在追她。”
“叶疏霆?他不是参加比赛了吗。我记得他前几天才回学校啊?”
这些议论江会会自然没听到,她的注意力全在周宴礼身上了。
他睡了这么久,气色也没好转多少。
虽然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故作轻松,可她是体验过一遍的人,知道有多难受。
“要不然去打一针吧。”她劝周宴礼。
“没事儿。”周宴礼把包子分给她,“我今晚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好。”
江会会接过了包子,也没动:“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他昨天的确是这么以为的,谁知道睡了一觉之后反而更严重了。
看来这二十年前的流感比二十年后的还要更凶残。
“真没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笑着伸手,在她微皱的眉头上揉了揉,“都能夹死蚊子了。”
江会会是在怪他不听话,她起身回到座位,不想理他了。
一直到下午放学,周宴礼跟在她身后送她去车站,主动哄了她一路,她都装听不见。
后面甚至还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周宴礼这才妥协:“要是明天还没退烧,我就去输液,成吗?”
江会会这才放下手:“真的?”
他点头,保证:“真的!”
——
当天傍晚江会会回到家,江满还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去学校。妈妈这几天也请了长假,打算在家里好好开导开导他。
看到江会会了,她指了指厨房,说饭菜都在锅里,还热着。
江会会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江满紧闭的房门:“还是不肯出来吗?”
妈妈点头,叹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对那个下黑手的男人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要让我知道,一定掘了他的祖坟!”
江会会听到了,心虚的默不作声。晚饭她也只是随便吃了点,洗完碗筷之后,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
平江一中的课业还是比较繁重的,加上学习又是江会会改变未来的唯一出路,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功。
在学校学完之后,回到家也会另外再学几个小时。
可今天却怎么都学不进去,拿起笔,写下一个“解”字,就开始心不在焉的走神。
也不知道周宴礼怎么样了,他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他又不是什么细心的人,难受也只知道硬扛。
万一真的烧出个好歹来了怎么办?楼下奶奶的小孙子就是一直高烧,家里人没当回事儿,结果脑子烧出问题来。现在都十五了,见人就吐舌头傻乐。
思来想去,始终放心不下的江会会决定给周宴礼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