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要如何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在这陌生的时代生活。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哪里有勇气,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与记忆。
他早已经离不开他了。
甚至……比他意识到时还要更早。
谢让睫羽颤动,到底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他抓着宇文越的衣襟,下定决心一般,扬起头来,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
比起宇文越无师自通的吻技,谢让的亲吻青涩许多。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嘴唇贴上去,缓缓摩挲,却不敢深入。
那动作稚拙又拘谨,少年轻轻笑了下。
谢让推开他:“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终于找到一件老师不会的事了。”宇文越低声笑了笑,在谢让鬓发摩挲一下,“没关系,我教你。”
他重新低下头,身体力行地教学起来。
昏暗的烛光跳动,在墙上映照出两具缠绵的身影。漫长而深入的一吻过后,却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他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谢让嗓音有点哑。
他的衣衫早不知何时被宇文越揉乱了,眼底因为缺氧泛起水汽,柔软的唇微微开合。
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样子。
宇文越眸光微暗,用指腹抚过对方殷红的唇,又克制般松了手:“不能再继续了。”
他叹息般说着,正想起身,又被谢让拉住:“你去哪里?”
“……沐浴。”少年的声音委屈得很。
谢让没动,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介意的,你……”
宇文越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他背对着谢让,深深吸气,苦笑一般:“怀谦,别招我了。”
他转过身来,帮对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语气像是有点无奈:“你是不介意,但你这身体……你是不知道,葛大夫每日都要耳提面命,还给我开了一堆清心消火的药材,就怕我忍不住欺负你。”
“……我哪敢啊。”
谢让悻悻收回目光。
葛大夫……还真是够操心的。
“但你说了不介意,我记住了。”宇文越扶着谢让躺下,眼底带着笑意,“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谢让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宇文越偏了偏头,脸上笑意稍敛:“我会治好你的,别担心。”
他的帝师,会长命百岁,会取回自己应有的名誉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