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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上琉璃镜片,看清了站在屋前那两人,话音戛然而止。

“你……你……”老者望向谢让,愕然,“你不是死了吗?”

木屋内,少年给二人端来茶水,视线还止不住朝谢让打量。

宇文越从方才听了老者那句话之后,神情便一直沉着,忍不住开口想问,又被谢让打断:“葛大夫,我们此番前来,是为求医。”

老者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听言恍然回神:“我自然知道你是求医,不求医,你又来我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是为这少年人而来吧?”

他指的是宇文越。

谢让今早刚让宇文越做过一次临时标记,此刻标记尚未散去,乾君信香也应当控制得很好。

但老者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谢让点点头:“还望葛大夫替他看看。”

葛大夫没说什么,从桌上的药箱内取出腕枕:“过来吧。”

宇文越看了眼端坐前方的老者,还想再说什么,又忍住了。他走到老者面前坐下,伸出手,任由对方把脉。

葛大夫敛眸听了一会儿,收回手去。

谢让忙问:“如何,能治吗?”

老者却是反问:“为何要治?”

“这……”

“他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病啊,不过是信香过于浓烈,易感期过于频繁。”老者捋着胡须,悠悠道,“寻个信香契合之人,弄个完全标记,易感期来时该怎么就怎么,不就得了?”

谢让沉默下来。

这与太医得出的结论几乎是一样的。

寻常乾君在完全标记坤君前鲜少有易感期,而宇文越过于浓烈的信香,使得他易感期过于频繁,难以控制。这与坤君难以控制雨露期相同,只要寻个人完全标记,便可稳定下来。

可是……

“若不完全标记坤君,还有别的法子吗?”宇文越问。

葛大夫诧异地抬眼。

他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谢让,板起脸:“少年人,虽说谢公子现在已经不是坤君了,你也不能做这始乱终弃的事啊。”

谢让:“……”

宇文越:“?”

宇文越被他这忽然的指责弄蒙了,恼道:“我、我怎么就——”

“怎么不是,临时标记就不是标记了?而且从你这信香的浓度看,还不止一次了吧?”葛大夫比他还生气,“你平白污人家清白,还不想负责,哪有你这样的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