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直接告病了三日。
三日内,他没有踏出寝宫半步,也没让任何人近过身。就连宫人进来传膳,都只能隔着屏风,看见帝师大人坐在内室的影子。
至于当今圣上,不知是不是猜到谢让还没消气,最初的一整天,他都没有来过昭仁殿。
是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出现在了昭仁殿外。
结果自然是吃了闭门羹。
但宇文越并未放弃。当今圣上恢复了以往缠人的态度,蹲在门口又是讨好又是道歉,甚至将要处理的事务都搬来了昭仁殿外。
谢让与他僵持了两天,终于忍无可忍,在第三日晚间把人放了进来。
踏入昭仁殿时,殿内正在传膳。
小太监挨个将每道菜试过毒,正要询问是否需要留下侍奉,就被宇文越挥手打发走了。
殿门被重新合上,宇文越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谢让坐在桌边看书。
“难怪这么多天都不让人见。”宇文越一见他就笑起来,撑着桌面弯下腰来,伸手就要去碰他唇角,“都多久了,竟然还没好。”
啪——
谢让一把将那不老实的爪子拍开。
告病三日,真不是因为生气或羞恼之类的原因。虽然最初的确有这样的缘由,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小坤君,与宇文越这般亲近也不是头一回。
何况,那日他们并未没做到最后。
归根结底,还是宇文越在他唇上咬得太狠了。
谢让身体不好,唇色本就比常人白一些。整整三天,唇上那小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连着一片都微微泛红,任谁都能看出发生过什么。
谢让就是想出门也没办法。
“我知错了。”宇文越勉力压着嘴角,诚恳道歉,“下回一定注意,不会再弄伤老师。”
谢让瞪他:“你还想有下次?”
宇文越竟露出了无辜的神情:“不可以吗?可老师明明很喜欢……”
谢让往日服了太多滋补药材,那望海阁的酒对他的效用堪比春药。宇文越最初只是想帮他简单纾解,谁知到最后,口舌都用上,伺候了足足三回,才让他完全平复下来。
宇文越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一夜过去累得够呛。
但收获也是有的。
因为他发现,谢让其实不讨厌这些。
相反,他是喜欢,甚至是享受的。
啪——
谢让把书狠狠摔在桌面上。
宇文越连忙收敛神情,不再乱想下去。
谢让不想与他再说这些,点了点放在桌上的一封书函:“这是穆多尔那日向我提出的要求,我重新整理过了,你看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发去礼部。”
“老师做的决定,怎么会有问题。”宇文越重新笑起来,“这些都听老师的,不必看了,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