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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了?”

谢让:“倒也不是。”

他想了想,提笔书写起来。

伙计很快将他的诗句送去大堂,果不其然又引起了一番议论。

那议论声未歇,便又听伙计喊道:“丙字一号房!”

这回,不仅穆多尔,就连谢让都有些惊讶。

但他没犹豫太久,再次提笔作诗。

“甲字二号房!”

“丙字一号房!”

“甲字二号房!”

“丙字一号房!”

那丙字房的客人果真文采斐然,每回谢让作诗后,对方没多久就会再次对出诗句。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斗了数个回合。

生生把有十余人参与的诗会,玩成了一对一。

又一句诗被送出雅间,谢让放下笔,抿了口茶。

穆多尔看得兴致盎然,问:“你说他还能再对出来吗?”

谢让悠悠道:“谁知道呢。”

“若怀谦今日能胜,我便送你一份大礼。”穆多尔又道。

谢让抬眼看他:“什么?”

穆多尔却不透露:“都说了是大礼,自然要到时才能揭晓。”

谢让:“这不公平。”

穆多尔连忙解释:“怀谦莫怪,惊喜嘛,提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是说,对殿下不公平。”

谢让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极淡,却又极为得意的笑。

在现世走了一遭,回来之后又面临着如此危难的局面,谢让有意收敛锋芒,性情也被磨得平和内敛了很多。

但若有旧识在场就会看出,他这模样,与当年那个风头无两的状元郎何其相似。

当年的谢让,早在科举之前,就在诗会中以一首绝句名动京城。

就是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输给过谁。

穆多尔被他那笑容晃了眼,连自己还想说什么都忘了,连忙掩饰般低头喝茶。

新的诗句被送去大堂,果真又引来众人的纷纷赞颂。但谢让并不在意,只是支着下巴,静静等待着。

外头的喧嚣逐渐平复,偃旗息鼓了片刻,又换做小声议论。

议论声不绝如缕,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