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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与帝师此行低调,坐的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马车,换的也是平民服饰。青年穿了身青色长衫,头戴玉冠,腰间佩玉,活脱脱一位温润俊雅的翩翩公子。

至于宇文越,则又穿了一件红衣。

谢让也是最近才发现,红色与宇文越很是相称。少年五官稍显阴郁,正适合用一身红衣中和,暗红沉稳,绯红贵气,各有各的特色。

马车从神武门出宫,很快汇入街市,朝定远侯府驶去。

谢让没了乐子,百无聊赖地低着脑袋,被马车晃得有点犯困。

宇文越偏过头去,视线却是一凝。

车内烧着暖炉,因而谢让没急着穿上外袍,只裹在怀里抱着。他今日难得束冠,一头长发规规矩矩收进发冠中,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宇文越牙关收紧,艰难地收回目光。

窗户关紧后,马车内空间密闭,属于对方特有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起来。

谢让闻不到信香,自然不知该如何收敛和释放。

宇文越闭上眼,熟悉的干渴逐渐涌了上来。

距离上次临时标记,已经过去很久了。

谢让不是坤君,信香的味道极淡,按理来说,他们早就该……

但他没有向谢让提起。

一开始是不相信他,不愿被他抓住把柄,后来,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乾君的标记,就算只是咬破颈后吸取信香,也始终带着几分情欲与折辱的味道。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老师。

他怎么能对老师做这种事?

清雅的梅香萦绕身侧,宇文越的身体渐渐热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在躁动不安地渴望着。

可青年并未注意到。

他靠在宇文越身边昏昏欲睡,那脑袋随着马车摇晃一点一点,甚至好几回轻轻撞到了他的肩膀。

宇文越牙关紧咬,狠下心往旁边一挪。

谢让脑袋落了个空,顿时清醒过来,迷瞪瞪看向他。

宇文越咬牙:“……你别靠我那么近。”

谢让:“……”

不是您刚才非要拽他过来的?

靠一下都不行。

真小气。

第10章

定远侯府是先帝御赐。整条街上只有那一座府宅,但往前拐过一个街角,就是京城最富饶的地段之一。可谓闹中取静,比原主住的丞相府还要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