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就并不意味着他们间就不会开战。

瞿炎是目前唯一留在过房间里面的人,现在脖颈间还挂着谢云泽送给他的口笼,看到两个进度远低于自己的竞争对手只想冷笑。

但是白昼流不同,就在前几天他才得到谢云泽的许可住进来,谁知道突然又来了个楚雾痕,基本上等同抢占他的位置。

甚至他还发现件令他格外愤怒的事情,“泽泽去做检测,我们所有人都不允许跟过去,但是你做到了……”

“你这是钻了规则的空子,可真是了不起啊。”

提到这件事,楚雾痕病态苍白的脸上便流露出笑意,“谁让我爱泽泽呢,为了他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但是你呢。”他的目光先是阴沉地从白昼流臂环上扫过,又落在他耳后的鱼鳍上,最后突然笑起来,“你怎么会让泽泽摸你的耳朵,是因为你送的东西他都不喜欢吗?”

这点猛然戳中到白昼流的痛楚,脸色大变。

狂烈的气息席卷,铺天盖地的海浪朝着楚雾痕而去。

随后陡然跟黑雾纠缠到一块,甚至他跟楚雾痕都是在这段时间内受过重伤的人,却依旧不要命地愤怒地撕咬彼此。

偶尔气息过于激烈飞溅而出的时候,却受到了烈焰屏障的阻拦,是瞿炎特地将这片空间隔开,免得打扰到谢云泽。

只有他站在客厅里面,一面警惕着场面间的战局,黄金眼瞳微微眯起,准备随时去给这两只怪物收尸。

一面却又不自觉轻微地翕动鼻翼,好似捕捉到卧室内弥漫而出的,几不可闻却令人痴迷的幽香。

是谢云泽被他们勾得热意发作。

除却身体越来越敏感以外,当从前的戒备也逐渐放下来后,好像受到他们气息反应会越来越大,就连皮肤都好像灼得惊人,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亲密的接触和抚摸。

但是很显然此时绝不能这样做,眼见着伴侣的最终匹配已经提上日程,不管最后选择的到底是他们谁,总会有人来抚慰他。

而在此前,坚守了那么久的底线不能堕落。

甚至正是知道了他们的偏执与牺牲,自己才更要保持理智。

否则重新勾起他们的本性……

那又跟践踏他们的忍耐有什么区别?

谢云泽就连意识都有点模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面,剧烈急促地喘息着,又因为知道所有的怪物都在门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生怕泄露出去分毫。

唇瓣被咬得发疼,但是却又要克制着不能咬破,否则待会儿瞿炎那狗鼻子闻到以后又会发疯,说不定连白昼流跟楚雾痕也是……

原本只需要克制自己的渴望就好,但是在考虑到他们以后,甚至说不清楚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睫羽拼命地颤抖着,热汗从发梢缓缓地滚落,顺着脆弱纤长的脖颈滑落进胸膛。

就像是在灼热的浪涛中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