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沉重新坐回了监视器旁边,不过这次监视器是黑屏,他只监测数据。拒绝了其他技术员的参与,老杨亲自拿出了键盘,噼里啪啦开始改数值。
网上已经炸开了锅,纷纷问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停掉了?我正看得起兴啊啊啊,花闻远最后说了什么?】
【他说琴可以改什么?不会是改剧情吧,不会吧不会吧,ai活了?】
【应该不是,之前旱地忽悠他这琴叫无音仙琴,孩子病急乱投医。】
【哈哈哈哈叫他吹牛逼,被回旋镖扎腚了吧?】
【啊啊啊啊啊,我的阿应,旱地老贼我跟你拼了!】
【快点恢复直播啊,哭一半停了,合适吗?】
陆鱼看了一眼网上的讨论,戴上头盔重新回到现场。
小木屋中,花闻远还在用赤红的双眼盯着他。
陆鱼皱着眉头问他:“谁告诉你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跟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花生弥完全不同。
花闻远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我自己听见的。那天,在河边,你说‘剧情’。”
河边?陆鱼仔细回忆关于河边的场景,应该是那日在田埂上遇见花闻远的前未婚妻,他跟明砚在远处的河边瞎扯淡。那么远的距离,该有几百米,这小子竟然能听见?
顿时给气笑了:“你是狗耳朵吗?这都能听见。”
“我猜对了,这里不是一个正常世界,”花闻远冷着脸,放下沈应,再次抽出腰间的短刀,指着陆鱼,“你究竟是谁?”
陆鱼岿然不动,对指到自己鼻尖的刀毫不在意,只是叹气:“崽啊,你怎么提前觉醒了呢,这事有点难办。”
说罢,他席地而坐,横琴在膝:“你说得没错,这里不是正常世界。这是一本小说,就是话本子,名叫《射天狼》。而你,就是小说的主角。”
花闻远呼吸骤然急促:“那你是谁?”
陆鱼抬头看他,真诚道:“我是你爸爸。”
花闻远把刀逼到了他脖子上。
陆鱼说:“又来,第一回 见面你就这么对我,再这样我打你屁股了啊。”
明砚抿唇闷笑,笑声引得花闻远转头。陆鱼趁机把那刀挡开,不小心划到也会很疼的。
“我确实是你真正的父亲,”陆鱼咂嘴,这话说出来还是很像占人便宜的伦理哏,只得赶紧补充一句,“确切地说,是我创造了你。我就是那个写书人。”
他抬手,挥袖拂过七弦琴,想来个帅气变身。结果,从头撸到尾,那琴还是琴,只能转头求助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