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蹙眉,“怎么是我计较?你不是说给你妈安抚好了吗,现在要跟我倒打一耙?说来?说去,还是计较你妈给我的工作呗,要这样?……”
“我没?说!”钱立生陡然提高了声?音,“你不要又说气话。”
说完,他就起身往外走。
林夏:“要吃饭了,你干嘛去?”
钱立生:“我吃食堂,上班。”
林夏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蹙,他又对她冷暴力了!
自从他培训回来?人?就变得阴阳怪气的,没?考过六级钳工也和她闹脾气,非得她哄好久再三保证不嫌弃他他才又好起来?。
现在他没?当上副主任,又开始这样?。
她真的好累。
本?来?升职的激动都冷却了。
她心?里有?些发酸,眼眶也酸疼,顺势在椅子上坐下来?。
墙上是甜甜和盼盼贴的画、菜谱,她又立刻把眼泪擦掉。
甜甜画了一个大大的小脸,还画了好几个小宝宝的大头,说这是二姨的宝宝,这是爹娘的宝宝。
她瞬间?很想三妹,三妹现在很有?见识,肯定能解决她的困惑。
婆婆质疑她的时候,三妹说:“姐,不管是谁,如果他不为你变好而高兴,那说再好听也没?用,他不是真心?为你好,没?把你当自己人?,你也不必为他难过。”
三妹说有?些人?很容易对陌生人?展示同情,却对身边的人?刻薄,比如她婆婆,整天可怜这个可怜那个,却对自己儿媳妇挑三拣四。
想到这个,林夏就忍不住把这话套到钱立生身上。
至亲至疏夫妻,果然如此吗?
他有?一点好事儿她一起高兴,她有?好事儿,他为什么不高兴?
她感觉跟钱立生也和婆婆一样?,中间?仿佛插入一块不透明的玻璃,越来?越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表面还和从前一样?黏糊、嬉皮笑脸,却又给她一种很违和的感觉,时不时冷暴力、闹情绪,说话也阴阳怪气,嫉妒她和妹妹感情好、阴阳她跟顾昌明、姜厂长关?系好。
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突然很烦躁,婆婆给自己工作这事儿就像套在她脑袋上的紧箍咒,让他们随时拿捏她一下。
她不听婆婆的话,就是白眼狼。
她对钱立生有?意见,就是借着他的势有?出息嫌弃他。
她升职,他都可以给她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