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从热闹开始,便一直没闲下来过。
不断地有人喊温遇旬,多是一些往日就很照顾他的领导和老师,无一例外都没什么事,叫他来只是为了看他几眼,说他受委屈了。
黄处长倒没有这样,还是爱骂人,不过骂完还是说:“快出去!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吃晚饭的时候温遇旬挑了几件和沈榆讲了,以安抚他又有些焦虑的情绪。
沈榆担心的事情向来很多,这次温遇旬复工,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沈榆还在睡,温遇旬一边系领带一边低头吻他,力度没掌握好,把人弄醒了。
沈榆眼睛都没太睁开,挣扎着要送温遇旬下楼到门口。
“他们要是对你有偏见,在背后嚼你舌根,不要理。”
温遇旬说知道了,心里无奈又想笑。
听温遇旬说完,沈榆拍了拍心口,彻底放下心,晚饭也能吃得下去了。
饭后沈榆拿出琵琶,刚往上扫了两下,就被温遇旬握着手腕拉到腿上坐着。
“就这样弹。”身后的人声音有些哑,语气强硬,十分不讲道理。
他们坐在一楼沙发上,双双陷进柔软的触感中苟且,沈榆弹得心力憔悴,脸红气喘,活了这么久,没想过弹琵琶变成一件如此消耗意志力和体力的事。
右手是用来挑捻的,然而受不住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的干扰,最终曲不成调,音也跑偏,温遇旬还要在他耳边说好听。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听。
一曲毕,双双停下动作。
温遇旬没放沈榆走,怕人着凉,帮他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上了。
“我……”沈榆回头,想对温遇旬这种类似流氓的行径加以谴责,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细琐的动静,随后是“滴”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温远和岑漫摇估计是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梳洗和休整,身上带着尘土的气息,头发不算蓬乱但也看得出来奔波过后的疲累。
几目相对时,沈榆还坐在温遇旬的大腿上没有下来。
温遇旬的手扣在沈榆要上,他衬衫最上的扣子没扣,温遇旬怕他着凉给他穿衣服,说白了只是走个过场。
印子都留在了更隐秘的地方,不过他们已然成年,这副样子再也骗不了任何人是兄友弟恭的亲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榆全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柜,一时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脸热得像被火燎,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霎时失去温度,胃里一阵翻涌。
温遇旬相比之下要淡定得多,他托着沈榆的大腿,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做出状似撇清一般的动作后,转而握住了沈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