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产生这场对视。
或许只有温遇旬才真的相信薛啸南说的“不喜欢”是真的,因为薛啸南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非常了解沈榆,只当薛啸南因为太过功利罹患被害妄想症。
等薛啸南被警察押走调查,办公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沈榆才后知后觉、悲哀地意识到,他对这份工作的不忠诚,居然连自己都无法察觉。
林皎以为他一直不说话是被吓傻了,轻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亲爱的,放松。”
温遇旬看了林皎一眼,好像对这个肉麻的称呼下意识有话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
现在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温遇旬、林皎、沈榆三人。
过了一会儿,温遇旬突然说:“物业负责更换设备的人是薛啸南的伯伯,所以他知道这段时间监控停用。”
听他这么一说,林皎也想起来,物业的负责人好像确实叫个薛什么什么的。
“但你搞这么麻烦干什么,你不是一开始就没想查监控,直接查了小榆的电脑记录吗”
温遇旬的眼刀又扫过来,眼底的红没褪,显得非常凶。
他确实从未怀疑过沈榆,那天晚上他们商讨对策时,林皎忧愁地说:“我觉得小榆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然而温遇旬居然很笃定:“他不会。”
面对林皎的疑问,温遇旬没解释为什么直接查了沈榆的电脑,而是说:“我是做给别人看。”
“既然那人是薛啸南的伯伯,那他跟张文因应该也能攀得上关系。”
林皎恍然:“你是怀疑张文因”
那那些薛啸南对沈榆的误解,大约也是张文因私下胡说,他妄图借刀杀人,即能泼温遇旬脏水,也能把为数不多的转正名额给到自己的表弟。
况且最近有个需要全所人投票的杰出工作者选拔,张文因正在到处拉票。
温遇旬重新低下头去看显微镜,居然矢口否认:“我可没说。”
妈的,狗一样。林皎快被他气死,怀疑温遇旬说一半藏一半就只是在借她的嘴解释给沈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