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没想到会被抓包,因为温遇旬看起来很累。
“没想做什么,就”解释太苍白,何况温遇旬有眼睛,会看,脑子也会猜。
“对不起。”沈榆放弃找借口,很快地道歉。
温遇旬把沈榆放开,也看到了胸口别的胸针。
沈榆道完歉,虽然很怕温遇旬又发火,但还是没忍住偷偷瞟了眼。
纯黑大衣上的色彩往往更扎眼,温遇旬喝了酒嘴唇比平时红,四周又太黑,沈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连温遇旬的唇色都看得这么清楚的。
和他预料中一样相衬,沈榆没能看多久,温遇旬把胸针摘下来,别针扣好后还给他。
名贵羊绒大衣胸口处留了一个不大明显的针孔,温遇旬和没看到似的。
但沈榆听到他好像是叹了声气,短促且轻,好像怕被听到。
他没和沈榆计较,也没和沈榆生气,不过本来就话不多,这下真变成一块沉寂在地下岩层里的石头,一句话都不说。
他没有排斥,沈榆就已经很满足了。
温遇旬开门,沈榆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温遇旬提了不少东西上来,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没看过,不感兴趣,随手扔在一边,去厨房倒水。
那堆大大小小的袋子没放稳,摇摇欲坠地坚持了几秒以后劈里啪啦地全掉下来。
沈榆走过去收拾,把掉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重新放回纸袋里去,然而有一些弄混了,怕把那些人送给温遇旬的东西被自己乱放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因此动作很慢地一件件辨认商标。
直到他看到一个盒子,巴掌大小,很轻,长方形,通体蓝色的包装,上头全是英文。
所幸他英语还算说得过去,定睛看了看。
“忽进忽出,潮起潮落”“轻薄无感,刺激新生?”
看到这里沈榆明白过来是什么了,下意识就觉得这鬼东西应该是段绍怀送的,慌乱地找段绍怀给的那纸袋。
温遇旬端着杯蜜水从厨房走出来,“怎么了。”
房里没开顶灯,环灯昏花,温遇旬没戴眼镜看不清楚,走过来看沈榆手上举着的那个在远处看不清的物件。
沈榆有些无措,手里的盒子变成烫手的山芋:“这个放哪里?”
“这什么?”温遇旬眯了眯眼,把东西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