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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 尤里麦 1764 字 5个月前

他现在失而复得,最丰盈的温柔和爱意带着弥补和愧疚全部奔向温遇旬。

这是沈榆的原因,是他现在抓着温遇旬的衣角不让他走的原因。

至于说不出口的原因,沈榆想,就算今晚自己床上多出牛鬼蛇神、金角银角大王齐聚一窝向他发出开趴邀请,他这个唯物主义者也是会相信的。但是温遇旬怎么可能会信这个。

他实在没办法了,明明不是哑巴嚼了黄连还是说不出,比哑巴还委屈。

温遇旬也没想到沈榆会叫他“哥”。

沈榆只有那次稀里糊涂地和他滚上床时叫过他几声,后来他用力太狠了就叫也叫不出来。

这个称呼有把温遇旬放在高位者对待的意味,是沈榆很难得的、走投无路的示弱。

温遇旬承认自己一瞬间是慌乱的,他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看沈榆的眼泪一滴一滴断不掉没尽头一样往下落简直束手无措。

走是没可能了,温遇旬转身过来面对沈榆。

他转过来,沈榆不知道又在矜持什么,又不愿意让他看自己哭了,脸重新低下去,温遇旬只能看到窗外的光反照水滴散出的刺眼。

只是抓住温遇旬的手还没松开。

温遇旬在这一刻侥幸,心想要是沈榆早在他面前哭,他可能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冷淡和拿乔。

心软和心疼都来势汹汹,但他依旧处理不了沈榆哭这件事。

温遇旬的手很大,很干燥和温暖,触摸沈榆哭湿的半边脸,拇指轻轻在他眼下摩挲。

“哭什么,”温遇旬低低地问他,语气却不像要沈榆回答什么,更像安抚,“沈榆,哭什么?”

“别哭了,你一这样我就受不了。”也是今天才知道喜欢的人在面前哭杀伤力有多大。

沈榆太内敛导致的后果就是温遇旬也没见过沈榆这副样子,他就算求和都是带着一副骨气来的。

可能这次真的被他逼成这样,温遇旬手掌托住沈榆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我说了我喜欢你吧,”他听着无奈的很,“我就要一个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你是一时兴起。”

“沈榆,你给我一个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温遇旬英俊、优秀、家世显赫,其实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一个、随意的、偶然的、随时能被放弃的备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