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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 尤里麦 1753 字 7个月前

他不敢唱。

前尘烂事好几摊,“长眠湾”解散于沈榆转专业的那一天,在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时空是即将要撞上眼前的大问题,要是岑漫摇坚持,温遇旬的规劝也不起作用,怕是还要经历一遍友情破碎,组合不复存在的噩梦。

而他是这一切噩梦的源头。

谁能想到长眠湾在一路高歌的上升期,兀自放下一张以戏曲融合现代音乐的高质量专辑就人间蒸发?

没有live,没有宣发,没有未来,就这样消失在大众视线。

沈榆不怎么用微博之类的公众社交平台软件,长眠湾的官方微博是经纪人在操作,宁以桥平时话最多,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全往微博上发,解散之后却是注销账号,和邱风一起出了国,不肯再与沈榆有丁点儿联系。

沈榆无疑害怕,他胆子不大,最恨恐怖电影,也讨厌被夺摄心爱之物。

后头两人还目光灼灼地瞧着他,今日无风无雨,是晴朗的好天气,又是休息日,台下的眼睛更是数不清有多少,更何况头顶的灯,手上的琴。

前路尚未明朗,且都说历史无法改变,但沈榆想到或许是被他一句“想你”改变极大的温遇旬,冥冥之中好像也从虚无里抓住了什么没有实质,却真实存在的救命稻草。

“没什么,”沈榆笑了笑,又未雨绸缪地给他们打预防针,“要是有一天,我的嗓子坏掉了,唱不好了,你们会不会怨我。”

宁以桥说:“坏了就去治,治不好就休息,这有什么的。”

沈榆又追加条件:“永远好不了呢?”

邱风说:“永远休息,这也不用问。”

沈榆愣了愣,转眼又弯了眼睛,笑意少了半分:“那要是是我不想唱了,主动放弃呢?”

他知道答案,但宁以桥理所应当:“你不会的。”

邱风点头。

言尽于此,再多问容易露出破绽,也成为累赘,沈榆深吸一口气,托着贝斯的琴颈掂了掂。

既然往事不可追,后盾也坚强,那就放手后忘掉,天赐一副薄面,他相信他能抓得住救命稻草,也能追得上心爱之物。

第9章 谁的城府

沈榆快四年没开嗓了,水平下降无法避免,宁以桥是个心眼大的,没发现什么,邱风倒是一个下午看他好几回,最后瞧着沈榆实在是状态不好,最先开口说:“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