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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 尤里麦 1832 字 7个月前

“为什么……”

为什么上一次你不和我说?是我主导自己的梦,事情会向着我所期望的样子发展?所以你在我梦里也因为我的幻想而对我稍微客气了点?

沈榆问不出口,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肚里去:“我妈不会同意。”

温遇旬不以为意:“可以劝。”

“不好劝。”沈榆实话实说。

“我来说,”温遇旬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受不了沈榆这温吞磨叽的性子,眉心皱了,“你只用告诉我你想不想。”

沈榆眼睛有点酸,笑着说:“你这样我一时间不习惯,我们好久没这样说过话,我还有些因素需要考虑到,你让我想一想。”

他言辞恳切,温遇旬也没什么意见,点点头,将袖子从沈榆手里抽回来,说一句:“没事。”

然而走了没半步,身后又传来一阵阻力。

是相对温和的阻力,不是强行的生拉硬拽,那力度里带着专属于沈榆的犹豫,半推半就的柔软,像是挽留,又不敢。

“哥,”沈榆又怪腔怪调地叫他,语气带了些揶揄,“这个专业不论我转不转,还是谢谢你为我费心。”

“我这个人讲恩情,只言谢又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所以……”

沈榆手上力气收紧,手臂回缩,这次握在温遇旬手腕上,往上就摸到小臂上乍起的青筋。

他说话语调变得很慢,有些拉长:“这次如果你想要,我不端着,我可以给。”

温遇旬面对这样赤裸的勾引不说话,眉眼低垂,看沈榆搭在他腕骨上的指节,竹节似的分明着,一段一段,把他扣得很牢固。

沈榆见他这副神情,也有些恍惚。

这次他们都还算冷静,似乎连关系都由于温遇旬突然不明了的态度而有所缓和,沈榆这招叫故技重施,以身涉险,把握没有几成。

“沈榆,”过了一会儿,温遇旬叫他的名字,听不出语气,“你在卖吗?”

“不算,”沈榆脸皮厚,“从前情到深处时你要我没给,说我端少爷的旧习俗架子,现在我可以给了。”

温遇旬看着他的眼睛,没问为什么。

“现在也没有明媒正娶,谈不上洞房的好时机,”他问沈榆,“说清楚,是你想要还是感谢我?”

他们处处提从前,又都不明说,都心如明镜,沈榆不好隐瞒,承认是经受过温遇旬濒死的噩耗带来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欢欣,就算是假的也心甘情愿了,说:“也感谢你,但这次是我情难自控。”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