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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 尤里麦 1900 字 7个月前

周围惊呼声渐起,沈榆耳内嗡鸣。

坠落的速度很快,沈榆这才知道跳楼的人在失重的几秒里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不过上天垂怜,勉强分出几秒,在沈榆的后背触到地面之前给了他想遗言的时间。

这一生虽然短暂,但对不起太多人,父亲早死未敬孝道,母亲盼望却平庸终生,朋友与梦想尽数辜负,对现状也不甚忠诚。

最后回想起来,只对温遇旬说过一次喜欢。

亲吻也只有寥寥一次,鱼水之欢更是难成。

好遗憾。

……

“小榆……小榆?”

沈榆睁开眼,不是医院,不是天堂,是一张略显年代的木质餐桌。

他的母亲岑漫摇站在面前,与他隔着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无数粒尘埃视线相撞,搬进温遇旬三环内复式之前的名为四季花园的老小区内,破败的墙漆一如既往地露着马脚。

“小榆,”岑漫摇将清汤长寿面从锅中倒进碗里,“昨晚几点睡呀,吃饭都能吃睡着。”

又笑着说:“20岁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选择在七夕开更一个新文。

这次写一个心机别扭哥哥和忠诚小狗弟弟的故事!

(不会很虐,反正是没有隔壁潮水虐,这我可以保证tt)

第2章 雪落新荷

“……妈妈?”

沈榆从小家教良好,出身南方更是心思内敛,面上向来温和顺服,言行有度。

但他都能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在抖。

要么是沈榆昨晚在自己不之情的情况下突发名为梦游的恶疾,为情所困,用情至深,接受不了温遇旬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一头撞死在温遇旬对他常年上锁的房间门上,导致他现在看到的眼前场景也是天堂。

要么就是梦里撞鬼。

“怎么啦?快吃,吃完上学去。”岑漫摇回厨房放了锅,又走出来,抬手撕了一页墙上挂的日历。

门边有个废纸篓,里面铺了些往期的报纸和往日撕掉的日历,岑漫摇路过,顺手就要将那张纸放进去。

“等一下。”沈榆没这么冒失过,但现在顾不得了,几乎是跳起来去够那张被撕下来的日历。

黄历纸比别的纸张薄,沈榆透过纤维纹理看到指尖覆盖的阴影。

2021年3月18日,宜出火开光,忌栽种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