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行,有需要喊我。”
中午,喻沉随便扒拉两口饭,一直在三班门口蹲点徘徊。张潇也不知怎么回事,始终没有出来。这种事最好避开别人。他蹲了三个课间,终于蹲到张潇去厕所。
在张潇从卫生间出来时,喻沉将他挡住:“张潇,我——”
见到喻沉,张潇脸色微变,掩着眸底的心虚,匆匆拨开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潇!”喻沉赶忙追着,但张潇跑得太快,拐个弯就消失了。
喻沉喘着粗气,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
另一边,医院里的贺老终于醒了过来。
贺臻跟医生将贺老扶起来,用勺子盛了些温水喂给贺老:“爷爷,您状态怎么样?”
贺老费力地睁开浮肿的眼睛:“我没事。贺衡呢?学校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贺臻轻轻帮他顺着后背:“已经处理完了。”
“真的?”贺老恢复些精神,“林鹤承认诬陷你了?”
“嗯。”贺臻轻声问:“您想吃水果吗?”
贺老点点头,纳闷道:“怎么突然悔悟了?本来我还想既然他们不讲理,我们没必要留情。不用我亲自出手,他们一家都别想安生。”
“我帮您切成块。”贺臻用刀轻轻切着水果,喂给贺老:“您呢,安心养身体。本来有好转的,因为这件事又气病了。”
“他们污蔑你,我怎么能忍?”贺老靠在枕前,缓缓道:“不过这件事,林鹤的父母问题很大。贺衡告诉我,他父母情绪控制能力几乎为零,这种癫狂的模样估计经常在家里出现。”
“他父母太希望他有出息,考第二父母都会责怪他。”贺臻抽出纸巾,帮贺老轻轻擦着嘴角,“这方面可能会有些偏执。”
“有些父母,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孩子的平庸呢?”贺老叹息,“你自己都达不到那个水平,非要强迫孩子达到。”
贺臻品了品,淡淡扬唇,继续喂贺老吃水果。
贺老咬着草莓,慢悠悠眯着眼:“小臻,你这笑似乎别有意味。你考it,是天赋好,可不是我强迫。”
“如果我考不上,您会不会失望。”贺臻半开玩笑地问出心中的想法:“虽然我大概率能去。”
贺老想了想:“失望会有,但我失望的原因是你本身能达到那个高度,因为某些意外而没有达到。如果你本来就平庸,我何谈失望?”
“如果我本来就平庸,您会怎么办。”
贺臻又喂给贺老一块水果。
贺老笑了:“还能怎么办?帮你从小就培养最专业的职业经理人,确保你在我百年后不被欺负,带着公司安安稳稳发展就得了。人家阿斗在相父去世后,还带着风雨飘摇的蜀汉撑了几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