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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署名“致我亲爱的爸爸”。

一封署名“致我亲爱的老大”。

喻沉小朋友在进手术室前,绞尽脑汁,用尽毕生文采,才写下两封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信。

他先前去偷贺臻收到的情书,单纯也是为了学学人家的文采。

手术室外,李焕读着信,哭得泣不成声。

李焕心里念叨着:这孩子真是的。写的信怎么那么像遗书?

贺臻唇色苍白,掌心紧紧攥着的信纸始终没有拆开。他要等喻沉出来,跟他一起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喻沉的手术已经进行8小时。其间医生出来向李焕汇报了大概情况,告诉他情况非常顺利不要担心。

贺臻的午餐一口未动。

他垂着眼睫,本想用奥数题缓解情绪,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的脑海里,几乎都被喻沉填满。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已经认识六年了。

时间又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贺臻立刻起身,朝着大门跑过去。

一辆手术车被推出来。

喻沉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很多根管子。

李焕眼睛酸得厉害,颤抖掌心小心翼翼地抚着喻沉的头发,额头轻轻相抵。

贺臻抹了把眼角,安慰李焕:“叔叔,沉沉没事,您别哭。他听见,该着急了。”

李焕哽咽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医护人员走进icu监护室。

夜,越来越深。

贺臻自从坐在监护室,眼睛从未离开过喻沉。

李焕昨晚就没睡,贺臻担心他身体撑不住,跟医生劝了很久,李焕才答应简单睡一觉。

陪贺臻一起守着的医生见贺臻还在撑着精神,缓缓问:“贺少爷,您也去休息吧。”

“我不困。”贺臻手里还在攥着那封信,信的封皮让他攥得皱皱巴巴。“我想等他醒。”

医生嘱咐他:“注意身体。”

贺臻不知等了多久,喻沉只是挪了挪被检测仪夹着的手指,小眉头轻微蹙着,没有太多反应。

贺臻起身,站到喻沉床边,想要摸摸他,又担心碰到仪器,影响喻沉康复。

他喃喃道:“医生,他是不是特别疼。”